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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制的人挑著能說的說,很是有敷衍的意思。
紹耀沉聲問,「我要求看影片。」
那人一愣,「這可不是我說的算的。」
「帶我去見說的算的!」
那人看他一身冷漠,臉色不好,還想著現在的黑道都橫的找到所裡了。
特看不氣這種幹違法的事,還比誰都厲害的人。
將紹耀帶到大隊長的辦公室。
大隊長知道紹耀的意思時立刻擺著手,不情不願,像看笑話一樣不屑的說,「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告訴你,有錢也不好使。不行,這是所裡的規矩,要贖人,也要等著。」
紹耀忍了忍,恨不得一拳頭砸在說話的人臉上,將他打的滿嘴掉牙,打碎玻璃,帶他的疼人兒離開。
教條、規則、推脫,查個東西三天都查不出來!
紹耀面無表情,強忍怒氣,在走廊裡打了個電話沉聲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個大概,得到那邊的肯定回到時,他靠著牆壁,身體繃成一隻待發的利箭,緊緊盯著那間關著丁陡的屋,眼底墨深如潭。
辦公室裡還能聽見大隊長說話。
——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一臉橫的。
沒過著三十分鐘,辦公室的人就開啟了,大隊長連忙出來,瞧見走廊裡的人,急忙賠笑著,「哎,您是紹先生是吧,我這兒剛剛不知道,您是想看影片是吧,我這就給您找。」
紹耀沒理他,走到那邊的小屋,看都不看旁邊的人,「門開啟。」
管制門鎖的人猶豫著看著大隊長。
大隊長一臉賠笑,接過鑰匙將門開啟了。
紹耀大步走進去,將外套直接脫了罩到丁陡身上。
帶著溫暖氣兒的衣服裹在身上特舒服,衣服外面一層潮濕的雨味兒。
紹耀一把抓住丁陡的手,在手掌裡搓著,攬過肩膀,將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
年輕人雙眼沒有焦距,清潤中帶著黯淡和蕭索,瘦削的身體上臉色泛白,身體比紹耀雙手的溫度還低好多。
那大隊長在身後悻悻的說,「紹先生,我們估計是抓錯人了,不知道這是紹先生的弟弟,您看這,我們主任剛剛就打電話了,我這兒立刻就收到了。」
果然,這年頭,有權有錢才辦事快。
大隊長在電話裡被罵慘了。
紹耀是美籍華人,身份模樣都特好認,他一直住在美國,根本不認識這邊的人。
紹耀沒背景,就是個美籍華人在中國經商。
可他們家不一樣,紹家老爺子,紹耀的爺爺輩,那是生生挺著槍桿子跟著那時的領導人打下的地盤。
那些人的軍銜高啊,就是去了首都,也能說得上話的人。
紹耀的爺爺去世後,紹家就剩他父親這一個老爺子了,
可紹老爺子就不愛政治這回事兒,打報告就回了老家洛安這地兒,一輩子高風亮節,違法的事從來都不做。
洛安市那會兒的市長是紹耀的爺爺和紹老爺子舉薦的,都是這兒老家的,一手培養看上的文化人,託上市長的坐兒的。
紹耀的父親,叔叔,爺爺,哪個都是當兵出身,卻哪一個都沒有在首都握著軍權佔著地,仗著自己輩分高不放手的。
紹家的人,軍區老一輩的人誰不知道啊。
個個都是高風亮節,名德重望,卻個個淡漠敏銳,名利心淡薄,不好爭權。
紹家一家子榮在德行上,虧在德行上,如今社會,誰恨不得德高望重權力在握,誰像他們家的,軍功章放起來,軍銜藏著,甘願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和普通人一樣活著。
紹耀用外套將人裹著,給他搓著手,摸摸臉,身體發涼,額頭卻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