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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散步走回去。才十分鐘的路程,透過了山下的保全哨站,基本上已不怕有危險。這邊治安良好,每五分鐘有一輛保全車巡過;社群成立十年以來,沒傳出綁架勒贖事件。
上坡路走得十分耗體力,單夜茴拿過曉晨的書包。
“讓你負擔輕一些,比較不容易喘。”
單曉晨沒有費事的拒絕。她從不計較瑣碎小事,何況夜茴的決定一向不容改變,除非自己以命令的口氣抗拒,否則耗盡了口水也不會有轉圜。而單曉晨從不以命令的姿態對別人。
她笑:“你一個身高一六○的人扛著一個揹包、兩個書包,而我這高高大大的人雙手空空,在外人眼中看來不知是什麼樣子。”
“應該有的樣子。”
“佳姨走不出自己的心結,你何須隨她的心結起舞?”收住笑臉,單曉晨淡然的聲音裡帶著責備,頓住步伐看向永遠退在她身後半步遠的夜茴。
單夜茴不肯回應這種問題。低下頭,任絲髮垂蓋住面頰。
“算了。”甩頭就走,俏麗的短髮隨動作跳躍了下,才又服貼回原位。她揮著雙手活動,直到體力開始不支,才漸漸放緩了大步走的速度。
有一戶人家的牆邊種著正盛開的松葉菊,千百朵的同時綻放,她佇足欣賞,並且等著向來慢條斯理的夜茴跟上。該怪自己忘了把書包擱在車上,否則就不必教夜茴硬要扛著十公斤重的書包爬坡。
“看什麼?”夜茴緩緩走近。
“松葉菊,開得多囂張。”她側臉要看妹妹,不意被眼角餘光吸引住,不由自主看向十字路口延伸過去的一盞路燈下,站立著一名男子。
毫不突兀的存在感,彷佛他理所當然該是在那裡;也彷佛,他可以理所當然存在於任何一個地方——不管是荒漠山野,抑或是冠蓋雲集的名流夜宴……。
奇怪?哪來一串念頭?不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哈——啾!”夜啾不小心吸入了空氣中木棉花的棉絮,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喔,你終於泱定與我一同步入過敏的不歸路了嗎?”她抽出手帕,讓夜茴擦鼻水。
“小心,空氣中飄著木棉。”捂著鼻子,整個氣管好難受。
“那我們快些回家吧。”
“嗯。”
想接過書包,但夜茴不肯放手,只好任由她了。兩人在上坡路段辛苦的走著。果真不久後,曉晨的喘息聲愈來愈急促。
“休息一下吧。”單夜茴拉住單曉晨。
“不用,就快到了。”揮開她的手,實在不願再多此一舉的表示自己沒那麼不中用。
不一會,單宅的黑色鏤花鐵門已然在望……並且還俯帶了個意外的“驚喜”單晶晶。
想必是不得其門而入吧。
“姐姐。”單晶晶小跑步過來,嬌嫩嫩的呼叫著。
單曉晨沒什麼表情的拿過自己的書包,返到一邊看戲。
單晶晶果然一逕的對夜茴殷勤:“姐姐,我等了好久喔。看!這是我織的圍巾,以後你過冬就不怕過敏了。我花了一個月才織成功的。”晶亮的眸子渴求被讚美的言詞。
“我不需要,哈——啾。”單夜茴耐不住鼻腔內的麻癢,又打了個噴嚏。
“喏。”摸出一張面紙,單曉晨打斜裡送來。
“我的面紙剛拆開的,很乾淨。”不知自哪偷學來的習慣,單晶晶口袋裡也裝滿了面紙。在掏出時“不小心”的推落單曉晨手中的那一張。“對不起呀。來,姐姐請用。”
單曉晨退開一步,雙手環腳的上下打量這名“新”妹妹。她會認錯人並不意外,因為某小雜誌刊登過一張大堆頭的相片,箭頭直指著單夜茴,稱之為單家小公主。
沒錯,單夜茴的綽號叫“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