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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棲直覺猜對了，女王一樣在本子上圈出一道題，&ldo;那你把這道題背下來。&rdo;

看寇醉沒反駁的意思，她舔了舔嘴唇，得寸進尺畫作業似的畫圈，&ldo;還有這道題。&rdo;

&ldo;這道題。&rdo;

&ldo;這道題。&rdo;

&ldo;這道題。&rdo;

寇醉手掌覆蓋住她的複習題，語氣慢悠悠的戲謔，&ldo;你這是想要，把哥哥累死嗎？&rdo;

晚上九點半，時棲準時出去上廁所。

上廁所的意思，是穿過校園，蹦回公寓去。

操場沒什麼人，有些不太亮的校園路燈亮著昏黃的光。

時棲其實上晚自習的時候，都儘量憋著不去廁所，她有點怕黑，還怕夜裡空曠地方過分的安靜，有點瘮人。

她站在教學樓門口，突然就想到民間流傳的每個學校都死過人的傳說，後頸發冷地打了個激靈。

身後突然出現個讓她瞬間心安的聲音，&ldo;害怕了？&rdo;b r時棲不想承認，低頭說：&ldo;你要我幫你幹什麼？&rdo;

寇醉繞過她走到她面前，蹲下，&ldo;上來，我揹你。&rdo;

時棲腦袋忽然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他，呆呆張嘴，&ldo;啊？&rdo;

&ldo;那天在三樓，不是想讓我揹你？&rdo;

寇醉弓著背，半蹲在地上仰頭看她，&ldo;還是，你在戲弄我？&rdo;

時棲回過神來，抬頭看操場。

還真是黑燈瞎火的，還沒什麼人。

&ldo;沒有的，&rdo;時棲唯恐他反悔，立刻把柺杖摺疊好掛在手脖上，向前撲到他身上，抱著他脖子問：&ldo;，你腦袋沒被飛機膀子颳了吧？&rdo;

寇醉穩穩地站起來，雙手扶著她膝窩，&ldo;你被寇文同化了？寇文這句話從小說到大。&rdo;

時棲沒說話，所有神經都被現在的情況所佔據了。

她趴在寇醉背上，雙手環著他脖子，能感覺到他身體散發著熱量，很熱很暖。

他背著她走路，上下一起一伏的，鼻尖兒擦過他的頭髮，鼻間都是他頭髮的洗髮水味道，很乾淨清爽的香味。

寇醉沒背過她，也沒和她有過什麼接觸，沒揉過她腦袋，最多就是碰一下她頭髮。

此時他這樣背著她，時棲心跳忽然怦怦怦好快，好怕他聽到她心跳聲。

&ldo;我說，&rdo;時棲沒話找話，&ldo;這有點像豬八戒背媳婦。&rdo;

寇醉笑，&ldo;你是我媳婦？&rdo;

&ldo;美得你，&rdo;時棲在他肩上咕噥，&ldo;是說你是豬八戒。&rdo;

又安靜下來，夜色很沉，好像隱約能聽到兩公里外海邊拍打的浪聲。

頭頂夜空閃爍著星星，彎彎的月亮有點柔情。

時棲輕聲說：&ldo;寇醉。&rdo;

&ldo;嗯。&rdo;

&ldo;高考那天，考完最後一科英語，我剛出考場，就聽我媽說，姥爺住院了，我就立刻坐飛機去看姥爺了。&rdo;

&ldo;一直到六月末，姥爺出院，我才知道阿姨的事。那時候沒有陪著你……一直想和你說對不起。&rdo;

&ldo;我給你發的兒歌，就是這個意思，有點怕你不明白。&rdo;

寇醉步伐穩健，聲音像被月光映過後的乾淨，&ldo;我明白。&rdo;

&ldo;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