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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腳步聲近了，時棲低著頭，突然就有股熱氣從腳底升了起來，臉發脹。

她手掌扇著臉說：&ldo;小矮子，你房間空調壞了嗎？&rdo;

寇文回頭看門，沒答她。

房間響起門把手被旋轉的聲音，很緩慢很輕的聲音，時棲若不是腿腳不方便，真想衝過去利落開門。

這種緩慢的開門動作，聽著好像一秒鐘被拉長成了一分鐘。

太煎熬。

時棲拄著柺杖像戰士一樣站了起來，向門口蹦過去。

突然門外響起手機聲，門沒有再繼續被推開，門把手被旋迴原位，取而代之的是手機鈴聲和腳步聲漸遠。

寇醉回房間去接電話了。

時棲拄著柺杖蹦回去，&ldo;我覺得你哥對老弱病殘很不友好。&rdo;

&ldo;我哥好像還不知道你瘸了吧。&rdo;

&ldo;……&rdo;

聽鈴聲分辨著，寇醉是回到房間後，才接起來。

外面很安靜，一丁點說話聲都沒有，可能寇醉去他房間的陽臺通電話了。

寇文努力地寫下一個錯了好幾遍的公式，&ldo;小棲姐。&rdo;

時棲吃著秦姨剛送進來的披薩，&ldo;嗯？&rdo;

&ldo;我哥整個暑假都沒怎麼回來過，連姑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電話也換號了。你說，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rdo;

時棲聽著心裡咯噔一下，一口榴槤咬在口裡，感覺有點苦，&ldo;不會的。&rdo;

寇文不解，&ldo;你怎麼這麼確定？&rdo;

時棲睜著無辜的眼睛說：&ldo;感覺上，腦子正常的女生，應該不會喜歡你哥，這樣的吧？&rdo;

寇文斟酌片刻，點頭，&ldo;也是，又老又醜，還不正經。&rdo;

&ldo;……&rdo;

安靜了兩秒，寇文又懷疑道：&ldo;我一直琢磨，我哥有沒有可能被人包養了。&rdo;

&ldo;以你哥這麼多年都光棍的節操，&rdo;時棲給自己打鎮靜劑，&ldo;搶銀行的可能性比較大。&rdo;

時棲和寇文兩個人，一個理科腦袋，一個文科腦袋，各自不同心思琢磨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一道大門的關門聲。

時棲立即飛快地蹦出去，推開寇醉臥室房門，人已經沒了。

房間裡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也變淡了，多了淺淺淡淡的菸草味兒。

她撐著扶杆看樓下，&ldo;秦阿姨，寇醉走了嗎？&rdo;

&ldo;是啊，剛走，拿了點東西就走了。好像有人叫他，聽著挺著急的。&rdo;

第3章 咖啡店

&ldo;看吧，&rdo;寇文在時棲身後幽幽地說，&ldo;家對他來說都不是賓館，就是個廁所。&rdo;

時棲懇切說：&ldo;那這個廁所，還挺豪華的。&rdo;

寇文挺不開心的，轉身就回房繼續努力算錯物理題了。

時棲剛才推開寇醉的房門沒關，一蹦一蹦地過去幫寇醉關門。

寇醉回來一次，房間裡好像就多了他的味道。時棲站在門口不想關門，緩慢地蹦了進去。

床上沒有之前整潔，床沿有一個被坐過後的褶皺聚集地。時棲抬頭看陽臺，桌上菸灰缸裡有捻滅的半支煙。估計寇醉坐在床邊抽了兩口煙，又去陽臺抽的。

時棲過去拍了拍床上那褶皺，蹦到床尾把床單給抻直了，滿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