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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卿妍敏銳地察覺卓然的表情變化，有些躊躇不定，不知該不該問：&ldo;他……?&rdo;

卓然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道：&ldo;他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rdo;

林卿妍握住卓然的手：&ldo;抱歉。&rdo;

卓然眼底微泛水光，聲音喑啞：&ldo;……是我的錯，沒能保護好我的隊員。&rdo;

林卿妍不知怎麼安慰他。他們這種職業，是真的用命拼搏在第一線的。頭一天還一起說笑的兄弟，第二天也許就成了相框裡的黑白照片。這種職業所要承受的心裡壓力，非常人能夠理解。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她不敢想像，也想像不出來。

林卿妍轉頭看著卓然：&ldo;在我眼裡，你是個好領導，好上司。你對陳川他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你關心你員工的心情，在意他們的安危。陳川之前跟我說過，你們公司給這些保鏢的待遇，遠超過同行的標準。&rdo;

卓然搖了搖頭：&ldo;我得對他們負責。這些孩子大多二十不到就入伍，到退役的時候一身傷病。然而許多人這輩子，除了握槍，也沒學過別的東西。至少這一行，能有一個穩定的高收入，讓他們將來能有一個平和舒適的晚年。&rdo;

林卿妍看著眼前這個認真的男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ldo;我的小胖子，從小就很心地善良呢。&rdo;

卓然繼續翻照片給她看：&ldo;這是以前訓練時的一些照片。&rdo;

翻到一張卓然和兩個高加索長相計程車兵勾肩搭背的照片時，林卿妍忽然道：&ldo;誒，等等，這也是你的朋友?外國友人?&rdo;

卓然：&ldo;這是之前去參加一個國際特種部隊比賽的時候，和r國的參賽隊員一起照的，他們住我隔壁。&rdo;

林卿妍像是開啟了新世界之門，瞬間化身好奇寶寶：&ldo;還有這種比賽?!&rdo;

卓然好笑道：&ldo;當然。每年都會有各種大大小小的軍事類的比賽。像我參加這個，每隔幾年就會舉行一次。&rdo;

林卿妍：&ldo;聽起來跟奧林匹克一樣。&rdo;

卓然：&ldo;差不多。&rdo;

林卿妍賊兮兮地看著他：&ldo;那你拿名次了麼?&rdo;

卓然：&ldo;你猜。&rdo;

林卿妍：&ldo;我猜啊……這是個人賽?&rdo;

卓然點頭。

林卿妍眼珠子轉了轉：&ldo;看你這副得意的樣子，我猜至少進前五了?&rdo;

卓然高深莫測狀：&ldo;你哪隻眼睛看我得意了?嗯，第一。&rdo;

林卿妍：&ldo;……&rdo;

卓然：&ldo;怎麼?&rdo;

林卿妍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ldo;你，在國際特種兵軍事比賽裡，得了第一?&rdo;

卓然：&ldo;嗯。&rdo;

林卿妍：&ldo;有幾個國家參賽?&rdo;

卓然不屑地看著她，斥道：&ldo;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rdo;

林卿妍：&ldo;不是我小看咱們國家的軍事力量，而是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如果是真的，那你豈不是妥妥的兵王?&rdo;

卓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好笑地看著她充滿戲劇化的表情變化：&ldo;你老公能幹，是這麼難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