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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你, 那就是你!」謝無量長嘆了口氣:「隨你,倘若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 我這個外人說再多又有何用?」
冬青默了下來, 埋著頭沒再說話。
十日後,君不遇從外地回來,看到院子裡的藥草從未長得這般蔥鬱茁壯, 心情出奇的好。
此時單啼正拿了肥料走進院子,見君不遇正從井邊打了水洗漱,臉上一喜。
「君神醫,您終於回來啦!」
君不遇沖他笑笑:「這十日,辛苦你了,單小兄弟。」
單啼還是第一次見他笑,感覺請他出山替無問看病有希望了。
「君神醫,那個……我之前說的……」
君不遇無奈一笑:「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何況你將我的藥草照看得這麼好,我挺感激你的。這樣吧,我今兒實在累了,明兒一早便隨你去幽蘭居一趟。」
單啼高興得差點跳起腳來,「我,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嗯?」
「我對岐黃之術十分有興趣,這些年都是自學學了些,可是……我自學常常找不著北,用了無用功頗多,不知您……缺不缺弟子?」
這倒讓君不遇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他獨自一人生活慣了,也覺得沒有牽伴比較省事,天天跟這些藥草打交道,還真沒想過要收什麼弟子。
見他沉默不語,單啼以為他不願意,難免失落:「沒,沒關係,我何德何能呢?」
君不遇見他自貶,心頭一軟:「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雖年紀不大,但做事沉穩又為人實在,很討人喜歡。只是,我收你為徒,倒還真除了一身醫術,也沒什麼好給你的。」
「君神醫說哪的話?您肯收我為徒,那就是天大的好處!我不要什麼東西,啊……應該說我會努力孝敬師父!」
此時水燒開了,君不遇起身,倒了兩杯茶,說道:「正好茶也沏了,過來吧。」
「啊?」
君不遇失笑:「你不說要拜師?雖是草率了點,但心意到就行,不需要那麼多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實在的,我這人平生自在慣了,不喜歡有牽絆,但即是緣分到了,那就順其自然。」
單啼聽罷,箭步上前捧過了茶水奉上:「師父請喝茶。」
「嗯。」君不遇飲了茶,單啼跪下嗑了三個響頭。
君不遇將他扶起:「好徒兒,為醫者,要有一顆仁心,錢財是其次,不管你將來醫術再高明,切不可忘了根本。」
單啼點頭:「我懂了。」
次日一早,單啼便帶著君不遇去了幽蘭居。
君不遇行醫這些年,雖然醫術高明,卻跟貧苦人打交道比較多,診費幾乎可乎略不計。
像這種大戶,他反倒醫得少,畢竟他們請不動他,還有銀錢請別的大夫醫治,別的大夫要真的醫不好,才會再三回他這兒來請。
室內一片沉寂,君不遇只留了虞貴妃和單啼在屋內,替謝無量診斷後,只是默默坐到桌前,叫單啼研墨。
虞貴妃冷聲道:「到底如何了?」
君不遇未理會她,虞貴妃憤然起身:「你若是醫不好他,本宮便拿你是問!」
君不遇嘲諷笑了聲:「這位夫人稍安勿躁,真醫不好,您發再大的氣性那也於事無補。」
「你……」
「行了。」謝無量打斷了虞貴妃,沉聲道:「您先出去吧,這裡還有單啼呢,他懂得醫理,君大夫講些什麼您也聽不懂。」
虞貴妃無奈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屋內。
見母親走後,謝無量真誠道:「君大夫,剛才失禮了。」
「無妨,我拿銀子給你治病,診金也高,不算白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