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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賤人留著只會夜長夢多,得想個法子治她!」
瓊枝眼珠滾動間,已然打定了主意。
「對付這種卑賤的奴婢,何需王妃您親自動手?切莫讓灰塵沾了衣袖。」瓊枝替主子整了整桌案。
蘇王妃嚥下那絲不甘:「華輕霜還未走,又來一個柳娡,瓊枝啊,我到底哪裡不如她們了?為何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瓊枝平日與蘇王妃情同姐妹,看她這樣,心中也十分難過。
「王妃莫著急,咱們一步一步來,如今那個畢夫人已對柳娡成見頗深,於我們有利。不如故技重施,來個借刀殺人。」
「你速速與我道來。」
當天浣洗房的青裳女使拿了浣洗好的衣裳,正如往常送去主子爺院內。
在走廊時,突然迎面生生撞來一人,手裡的衣物隨著託盤全掉在了地上,那青裳女使正要怒斥一翻,還未反應過來,一巴掌便呼在了臉上。
瓊枝快速瞧了眼那堆物件裡,趁這浣洗房的青裳女使未察,拿了一雙羅襪揣進了袖中。
末了,還不分青紅皂白痛斥了那女婢一番。
「不開眼的東西!」
那青裳女使當即紅了眼睛,卻不敢說上一句反駁的話,畢竟她是王妃眼裡的紅人。
遂只是默默收拾了地上髒了的衣裳,回頭再拿去洗洗,還不知會不會被上頭責罰。
瓊枝未再管她,飛快離開了。
此時女使們都在忙活著府裡的差事,寢房這邊是無人的。
瓊枝拿了羅祙找到柳娡的床鋪,將羅祙藏在了她的床褥底下。
幹完這些,瓊枝陰冷笑了聲,又匆匆離開了寢房這邊。
自那件事後,畢夫人臉雖恢復得很不錯,性子卻越發陰鬱。
身邊又換了個青裳女使,這女使倒是塌實,也比較機靈,對畢夫人卻無多真心。
寒冬已過,初春的晚霞映著眼前的小橋庭院,卻讓畢夫人瞧出了敗落之感。
經過小橋時,她突然聽到假山後有兩個女使正在低聲議論著什麼,那議論聲又恰巧能讓她聽到。
「你可有瞧見了?那柳娡果真對王爺有非份之想!」
「怎麼沒瞧見?我親眼看著她抱著竊來的羅祙,以解對王爺的相思之苦。」
「嘖嘖,我也親眼瞧見了,那羅祙就藏在她床褥下,這可是重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王爺真對她有那種心思,去告發反而討不得好。」
「就是,所以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
畢夫人姣好的面容頓時面目猙獰,她雙手緊握成拳,快步離開了小橋。
青裳女使疾步跟上,「夫人……」
「那個賤婢,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她!」
當晚,畢夫人準備了些禮品,乘著馬車匆匆進了宮。
因為生辰宴那件事兒,虞貴妃本就不待見她,宮人傳話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是關於王爺的,虞貴妃掩去那絲厭煩,這才招見了她。
柳娡剛乾完活回來,拿了換洗衣裳,準備去澡堂子裡洗澡。
轉身時,瞥見床褥一角有褶子。
她瞧了會兒,上前將褶子撫平,她平日裡做事一絲不苟,床褥從未有過褶子,除非有人翻動過。
想罷,柳娡折身關了門,一把將自個兒的床褥給掀開,只見一雙男人的羅祙正壓在底下。
她拿起羅祙瞧了瞧,做工材質一絕,除了主子爺能穿上,沒有第二人。
她拿著羅祙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冷笑了聲,反將那羅祙藏在了連青梨也不知曉的床底下的暗格中。
做完這些,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過衣裳哼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