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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愔愔咬著指甲想了半天,說:「那個,你在他面前記得不要太拽……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目空一切,傲睨得志了。」
陳司諾說:「我在誰面前都沒有目空一切,傲睨得志。」
陳司諾和張愔愔她哥可以說是互相不待見對方。
張昀生眼裡,陳司諾不過小孩子一個,高中生是接受聖賢書的洗禮最徹底的年紀,尤其是一些優等生,滿腹經綸卻不知世情,涉世未深所以鋒芒畢露,還有那麼點清高和驕傲。
本來這也沒什麼,他哪有功夫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但問題就出現在陳司諾給張昀生的第一印象上面,張愔愔喜歡他,但陳司諾根本不把他張家小女放在眼裡。
張昀生當然也不願意自己親妹妹對著一個外人倒貼糾纏,但陳司諾的不識好歹讓他很是不滿,做家長的通病,自家孩子再不爭氣,也絕不受外人的氣。
而在陳司諾眼裡,張昀生一身銅臭,滿是生意人的現實做派,人情世故遊刃有餘,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不知他幾時真意幾時虛與。
最要命的是此人強勢霸道,像做得了全世界的主一樣。
說一千道一萬,也都是老黃曆了。
昨日種種就讓它塵封史冊,今朝光景大不同了,身份和立場都轉變了,那麼有些事情就得換個角度分析和看待。
「總之你剋制一點。」
「我心裡有數。」
「初九那天你能下地行走了麼?」
「瘸著腿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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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陳律師要去見大舅子了
第34章 昨日今朝
這座城市平日裡車如流水馬如遊龍, 極盡靡麗, 在這繁華的局面之下之下眾生各異。光鮮的只管揮霍,落魄的只管掙扎。
然而一旦過年,許多漂泊於此的人回了鄉,這裡就像是撤離了浮塵, 萬籟俱沉,浮華囂世盡歸安詳。
但安詳不了幾日, 年初八一開工,這裡迎來春曉。
估計還在犯春困, 辦公室裡人人萎靡, 各各體虛,毫無幹勁可言, 放個檔案手無縛雞之力, 啪嗒一扔, 力不從心的感覺就起來了。
只有歐陽堂一如既往地年輕氣盛。
他一來律所就直奔張愔愔的辦公室,也是為了蹭點果乾吃。
張愔愔見他來勢騰騰, 心想一片蔫茄子裡邊總算來了個順眼的鮮嫩黃瓜……她被自己如此入木三分的比喻嚇得面色一赧。
歐陽堂說:「明晚老闆做壽, 張本集團的老總你知道吧?」
前言不搭後語, 不過知情的張愔愔曉得他的意思,說:「知道。」
歐陽堂搓搓掌心, 咂咂嘴巴,「他有個妹妹,不知道長得怎麼樣?不過那張總好身材好樣貌,他親妹妹應該也不差。」
張愔愔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 問:「你想怎麼樣?」
歐陽堂笑得居心不良,整整衣領,說:「你說我這形象她看得上麼?」
張愔愔撐著下巴,道:「打算攀龍附鳳了?你以前不是挺有骨氣的麼?」
他嘖一聲,「不是,那幹咱們這一行,多個朋友多條門路嘛,攀親咱們是不敢,咱有自知之明,但打打交道談談交情或許可以,以後多個幫襯。」
張愔愔說:「我看行。」
初九這晚,大家準點下班。
所有人從律所出發,張愔愔考慮要不要先去一趟醫院,畢竟他腿腳不便,一個人怎麼過去?上下車總得有人攙扶吧。
但是陳司諾說不用了,因為等她過來還要時間,這樣怕誤了開席的時辰。
張愔愔魂不守舍,和大家一起到了秦遊設宴的那家會所,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