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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蘇靈並沒有立刻動作,而是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林風。
林風頓了頓, 皺著眉往他身後瞧。
「你問心劍呢?都沒引出來讓蘇靈過去幹什麼?」
「你急什麼?白靈去取了, 一會兒就能拿過來。」
兩人一個冷著臉不給什麼好臉色,一個笑眯眯眉眼之間也沒什麼暖意。
蘇靈知道他們關係很微妙,卻不想竟然這般不待見對方。
她猶豫了一下, 還是退回去站在了林風的身後。
沉晦瞧見了也沒說什麼, 緩了一會兒像是才瞧見了自家徒弟臉色蒼白, 一派狼狽的樣子。
和對蘇靈態度溫和完全不一樣, 沉晦看到謝伏危手臂上那一道劍傷的時候神情沉了幾分。
「嘖, 沒用的東西,既沒腦子還被一朵情花給迷惑了神智,真是丟人現眼。」
謝伏危眼睫顫了下, 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琳琅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雖然怕沉晦, 但是見謝伏危又悶著一聲不吭被責罵了,心下實在難受。
琳琅深吸了一口氣, 這才上前與沉晦解釋。
「宗主,伏危之所以會中了情花毒全是因為我。我,我當時在靈泉不知怎麼的渾身疲軟無力,情急之下便喚了他進來。他也是因為關心則亂,這才著了這九品靈花的道。」
「請,請宗主要責罰便責罰我吧!」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本座與我徒弟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沉晦眯了眯眼睛,驟然的威壓便傾瀉落在了琳琅身上。
琳琅不過一金丹修為,哪裡受得住化神修者的威壓。幾乎一剎那,那壓迫落在身上的瞬間她不堪負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手竭力撐著地面,這才沒有全然匍匐下去。
「宗主……」
「師父,這不關師姐的事。是我自己道心不穩,我之後定然會好好修行,以固道心。」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請你饒恕師姐。」
謝伏危剛才一副失魂落魄沒什麼反應,在瞧見琳琅被沉晦給壓迫跪下時候,連忙上前懇求對方放過琳琅。
對於謝伏危會這般做,沉晦並不覺得意外,只是這落在蘇靈和林風他們眼裡便礙眼至極。
沉晦垂眸淡淡瞥了謝伏危一眼,手中的玉笛一頓,重重落在了他的肩上。
剎那便隱約有骨頭碎裂的聲響,他薄唇緊抿,只悶哼了一聲,便再無旁的動作。
「蠢貨,你以為你護著的是什麼救命恩人,什麼同門情宜?」
「你護著的,人家可沒一點稀罕的。」
他想要說的其實很明瞭了。
謝伏危在意的,琳琅從不在意,她只會拿著這兩點利用,讓他放不下她,舍不掉她。
可這裡誰都聽得明白,只有謝伏危意識混沌,什麼都看不真切。
他修的無情道讓他不通情愛,他修的劍心通明蒙了他的心眼,讓他看不真切萬物,只裝得下一把劍。
沉晦想到這裡沒有說什麼了。
他沒讓琳琅起來,只是輕飄飄地瞥了謝伏危一眼便將視線落在了蘇靈身上。
「讓你們見笑了,我這徒弟一向蠢鈍,我原也知道。今日出關再瞧,也著實大開眼界。」
這諷刺字字扎心,好像他說的不是自家徒兒,而是旁的什麼阿貓阿狗似的。毫不留情。
但是這話說下來聽起來是站在林風他們這邊貶低謝伏危,讓她們心裡舒坦一點兒,可實則卻也是在提醒他們謝伏危本性就是如此,人並無噁心。
蘇靈眼眸一動,她距離得不遠,自然也看到了剛才沉晦出手斷了謝伏危的肩骨。
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