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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幾次無果,蘇靈沒有再開口讓謝伏危放自己出去,只是紅著眼眶,疼得顫顫巍巍地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蘇靈很少哭,謝伏危也是頭一次見到她流淚。
「啪嗒」一聲,一顆淚珠順著蘇靈的臉頰滴落到了他的手背。
明明這比起她藥浴的溫度再輕微不過了,可謝伏危卻覺得比巖漿還要滾燙。
生生燙灼在了他的心頭。
他心下一慌,下意識鬆了幾分力道。
不想手這麼剛鬆一下,蘇靈立刻逮到了機會,本能扒著邊緣就想要翻出來。
謝伏危一驚,在蘇靈快要「越獄」成功的前一秒連忙抱住了她的身子。
與她一併落回了木桶裡。
水花四濺,殷紅的水澤落在了他的眉眼,曖昧滑到了他的唇邊。
隨著他喉結微滾,最後全然隱沒在了鎖骨之間。
謝伏危緊緊抱住蘇靈,將她摁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動彈分毫。
他不好往下看,只繃著一張臉將下巴放在蘇靈的濡濕的發頂。
兩人都在水澤之中,身子緊緊貼著只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料。
蘇靈的柔軟,蘇靈的心跳,乃至她身上清甜的氣息一併傳遞了過來。
劍修的五感本就敏銳,突然受到這樣全方面的衝擊,謝伏危都有一種踩在雲端一般的飄然。
懷裡的少女身子顫顫巍巍似春日被風搖曳的花葉。
謝伏危深吸了一口氣,指尖微動,最後還是抬起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背脊。
「別哭,我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藥浴雖是用做洗髓的,可謝伏危進來所感知到的痛楚不比蘇靈來得輕。
他神色如常,要不是眉頭緊皺著,可能沒人會看出他的疼痛。
身體上的疼痛對謝伏危來說並不重要,更痛的他都忍得住。
只是一想到懷裡的少女疼痛難忍,還要這麼挨過一個時辰,他心裡便難受得緊。
可是他不會說什麼安撫的話,只一下一下輕撫著蘇靈的背,笨拙的一遍一遍重複著「我陪著你」「我在」之類的話。
最後也不知道蘇靈聽清了多少,意識清明瞭幾許。
謝伏危就這麼抱著蘇靈一直柔聲說著話,等到他聽到她呼吸變得綿長,他一頓,這才低頭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蘇靈已經疼暈昏睡了過去。
面上沒了痛苦之色,一片恬靜美好。
等到蘇靈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拂曉,謝伏危一直守在床邊,背脊挺拔如松。
晨光從窗外透了進來,光影之間青年的眉眼明滅晦暗。
她睫羽微顫,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畫面。
「?!你醒了,身上還疼嗎?要是還疼的話就與我說,我這裡有止疼的丹藥。」
蘇靈搖了搖頭,在準備支撐著身子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體雖不疼了,卻很是無力。
青年見了上前扶住了她,見她疑惑盯著自己的手看後,這才解釋道。
「你剛洗髓完身體很虛弱,可能得修養幾日才能恢復。」
提到洗髓,蘇靈的腦海里隱約想起了昨夜細碎的記憶片段。
她好像疼得叫著想要越獄出去,甚至還哭了……
蘇靈身子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是自己說的長痛不如短痛,結果自己竟然哭得那麼慘。
「昨夜的事……」
一提到昨晚的事情,謝伏危腦海里下意識浮現出少女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
沒有生氣,像是一個玩偶一般。
他不喜歡這樣的蘇靈。
「抱歉,是我的錯……是我沒收住力,把你弄得那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