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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世上哪裡有後悔藥。
花夏抿著唇,決定少說少做,這樣熬一熬差不多就可以過去了。
反正自己什麼也沒做不是嗎,有什麼好害怕的?
男人勾唇笑了,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桌子,將之前寫好的句子拿了出來,慢慢的平鋪開紙張。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花夏愣住了,看到上面的字跡,不是被這處處透著冷冽的字給怔到了,而是這詩句。
是她在公子旌餘生辰時候說的,當時看著滿座的人,全是公子的下屬,而在他的身旁,卻沒有一個親人。
而男人坐的很直,在高位之上,眉眼如畫,只是那麼一眼,似乎望到了時間的盡頭。
陸白注意到了花夏的神情,有些疑惑,這個時候魏暮朝著她的方向看去,黑曜石般的眼眸裡透著些許深意,將她模樣投影了個清晰。
「陸大人是詩詞方面的行家,可願來鑑賞一下花夏姑娘幼時所作的詩句?」
陸白沒想到此時男人會突然喚道自己,她將手中的杯盞放下,看向了花夏。
「這,這不過是我隨口一說的一句,當時年紀小並沒有什麼值得鑑賞的地方,陸大人還是不要看了。」
這句詩在歷史上也鮮少出現,是在野史上記載的一句,上面並沒有標註是誰而作下的,但是根據時代和其風格的考據,最後一致認為是陸白所做的可能性最大。
而在後世的流轉之中也漸漸的預設了這詩句是陸白所作,花夏有些慌了,一旦被知曉自己冒用了她的詩句,那麼一切都會變得麻煩起來。
少女越慌張,越發的讓人疑惑不已。
男人眼眸沉了沉,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少女和陸白沒有什麼交集,所以才會表現的這樣慌張。
「沒事,姑娘不用妄自菲薄,我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人物。」
魏暮看著陸白,想著將手中的寫著詩句的紙張遞給她看,沒想到她直接湊過來些,伸長脖子在他前面的位置停下。
他唇角的笑意僵住,拿著紙張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些,留下了些許的皺褶。
本就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距離接觸的魏暮,此時下意識的在陸白靠近的時候抿平了唇角,眼眸晦澀,卻並沒有將她推開。
「陸大人,你其實可以拿著看。」
他聲音低沉,像是竭力忍耐著什麼,這麼開口道。
陸白卻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要是往常她肯定像是彈簧一樣從男人的身旁彈開,回到安全地帶。
上面的句子,讓她怔住了。
她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看向了即使蒙著面紗也能夠從眼神之中看出慌亂的少女。
「寫的很好。」
陸白這麼說著,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直白的揭穿花夏,讓她難堪。
她直直的注視著少女,心裡隱約有了猜想。
「花夏姑娘的故鄉,可在青川?」
陸白試探著開口問道,清麗的臉上是少有的嚴肅認真,原本嘴裡殘留的糕點的香甜在這個時候似乎都沒了滋味。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是怎樣的感覺。
平靜卻又只要投擲一塊小小的石子,便能夠驚起驚濤駭浪。
眼前的少女,是否也來自她所在的那個時代,來自她最先應該停留的地方?
魏暮垂眸,看著湊近自己面前的少女接過紙張注視著詩句的樣子,睫羽之下,是一層淺淡的灰色陰影。
靜謐的樣子讓他有些意外。
「我是北境的,幼時被外族侵略便順著邊境往皇都而下,最終被公子給救了回去,收養長大。」
看到陸白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她鬆了一口氣,循著她的問話這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