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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毓王顯得有些沒正事了,少有的突然放鬆了些,每天黃昏有了時間就往摘星樓跑——摘星樓天仙下凡的優伶,花折最近回京了。
毓王對花折每三天才出來彈琴一次簡直是無法接受,每天裡名帖不停的拜見。
在他眼中,花折性情虛懷若谷,和所有人談起話來,說的均是琴棋書畫、歌舞昇平這些事,稱他眼中皇親國戚、販夫走卒都是一樣的,眾生平等,無非是陽春白雪或者是下里巴人的區別。又清高又雅到極致,經常讓他這個尊貴的皇子都感覺自己活得糙皮臭肉。
今日雖然才是立冬,不過今年冷的早,京郊的宴湖早已經凍成了鐵板一塊,摘星樓在宴湖上直接搭了一個場子,伴著古箏、笛聲、蕭聲,花折直接在冰上帶著伴舞跳了半個時辰的自編的《冰河起舞》,高潮時藉助著冰勢在空中飛身連續旋轉十二圈。
直看得和毓王同行的御林軍首領都自愧不如,稱花折在舞蹈上的造詣絕對已經登峰造極,還沒有找到第二個能望其項背者。
毓王心癢難耐,他從京郊回來就直接拜了帖子,花折一向對他都是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毓王流水似的禮品送進去,又流水似的退回來。
前些日子毓王忍不住抖了一次親王的威風,一般人早就嚇得伏地求饒,花折任侍衛刀架在脖子上,穩如泰山一般,聲色如常,只說了一句:「還以為毓王是來交友的,沒想到是來殺人的,天潢貴胄和庶民只有拿起屠刀的時候貧賤不同,要殺要剮隨意。」
弄得毓王當場就沒了脾氣,自己都沒搞清楚為什麼自己到了花折面前就這麼賤。
正坐在樓下等待的時間裡胡思亂想,花折的貼身小童來了,道:「王爺,花公子有請。」
花折可能是累了,他白天折騰藥材生意,晚上個人愛好的來摘星樓彈幾曲,今日在宴湖上舞了半個時辰,到了此時才算是和毓王一起喝口茶水潤了潤喉,整個人一身靛藍的衣服,靠在寬大的椅背裡,顯得無比的慵懶。
毓王對花折沒有一點抵抗力,經常望而失神,之後神遊太虛的胡思亂想——這種男人是怎麼在陽剛和精緻之間做到了極致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恩點開,感恩收藏,謝謝追文和評論的小夥伴們,鞠躬正在自我安慰中,我寫的還行,有人在看,我寫的還行,有人在看。
第55章 無妄之災
毓王對花折沒有一點抵抗力, 這種男人是怎麼在陽剛和精緻之間平衡了做到極致的?
如果花折能入王府,擺著是賞心悅目的盛宴,彈唱起來更是讓他心潮跌宕,可惜, 說了幾次,次次均吃了閉門羹。
毓王蹭到花折的椅子前, 趁著給花折倒茶的機會抓住了花折一隻手, 將衣袖擼到肘部反覆摩挲,稍微彎著腰討好的問道:
「花公子,日前的銀兩古董,你全都退了出來, 想幫幫你的藥材生意, 你也不要,你看本王有能為你做點什麼的嗎?本王孺慕之思已久, 誠心相交, 希望公子可憐可憐我。」
花折不動聲色的把胳膊撤回來,平心靜氣道:
「毓王殿下是金枝玉葉, 再說需要我這個江湖散人可憐就折煞死我了,我閒散慣了,也不想接受別人的饋贈和恩惠,希望王爺明白我的苦衷, 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
毓王已經來過幾次,知道花折是個不願意欠別人人情的,趁著倒茶又顛三倒四的說道:「過幾日就要入冬, 王府有各種宴請,公子去彈奏助興幾曲可好,本王絕不為難你?」
花折面上露出為難的神情,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和戒備,淡淡的說道:「還是不要了,我是江湖人,王爺府上高朋滿座,恐怕擾了各位的雅緻。」
毓王心道,擾個屁,基本上全已經慕名來過摘星樓了,他當即滿面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