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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早就洗漱完畢,少有的提前進了臥室,一邊自己跟自己下棋一邊等著凌霄的動靜,準備開始「養傷」幾日。
浮生難得幾日閒,還得借仇人的光。
「少帥,雖然這千刀萬剮下手是惡毒了一些,不過這奸佞小人身上背著咱們安西軍一千多條認人命,都算便宜了他。」
凌霄坐在床沿上,伸手給凌安之按著肩頸後背,眼中兇光盡現,哪有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
凌安之作為安西提督,房間裡異常整潔卻顯得簡陋了一些,外間是書房和茶室,一架一架的書,書桌還得當棋盤用;裡間一張床兩個大衣櫃一張桌子,四面牆上掛的全是地圖,養著一樹高高的盆景,其餘的基本沒什麼東西。
凌安之翻了個身,直接枕在了凌霄腿上,他本來心情也不錯,不過這麼說話的工夫,又想到枉死的二哥來,雖說兩軍陣前馬革裹屍是大多戰亂時期將軍們的歸宿,就算是逃得過這一劫,名將也大多逃不過當權者的秋後算帳,細細想來,為將這一條路,想不死太難,可能也就是戎馬箜篌,看似威風些吧。
第52章 天外來客
想到這, 他問凌霄道:「凌霄,現在國界估計幾年之內都不能太平,你看咱們兩個能堅持打個幾年?」
凌霄這些天心裡也不好受,別人死在陣前好像離自己多少有些遙遠, 不過凌雲不一樣,這幾年凌雲即是兄長又像父親, 對他們兩個幼弟也算是不錯, 突然不明不白的沒了,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不過凌霄不能由著凌安之胡思亂想,他伸手輕按著凌安之的太陽穴,收起了眼中的兇光, 換成常見的溫和目光:「咱們兩個打西部這些遊牧民族還是遊刃有餘的, 不要總是妄談生死,要我看, 咱們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萬一就活到老了呢。你還得演戲養病幾天,說說, 有什麼打算?」
凌安之像個大貓似的伸了一個懶腰,看著不以為意地說道:「生死有什麼好忌諱的,我倒是隻要求多給我點時間,讓我把想做的事情做完就行, 比如打完了西域出去看看美人聽聽曲什麼的,哈哈,要不我們擇日不如撞日, 這幾天假脫我有病,出去浪幾天?」
凌霄臉一沉,他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對凌安之偶爾流露出的浪蕩樣子看著又憋氣又鬧心,聽到了就緊張。
他也不再揉捏凌安之,一挺腰直接往床頭上一靠:「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凌安之感覺到凌霄好像是真不爽,他一骨碌身爬起來,雙手去掐凌霄的脖子,笑著咬牙切齒道:「以前怎麼都去了呢?你不陪我誰陪我?」
凌霄滿臉無奈地嘆氣:「祖宗,你可放過我吧。你要不就娶門親得了,上次弄得梅姐姐那麼傷心,這半年連封信都沒給你寫過,還不領悟嗎?」
凌安之顧左右而言他,問道:「最近家裡來過信嗎?」
凌霄點頭:「嗯,家裡最近來了兩封信,說的是…」
凌安之對家信一向沒什麼興趣,左右就那些內容,不過聽到一次來了兩封,就知道有一封是妹妹凌忱專門寫給凌霄的,笑的奸詐:「妹妹又給你寫信了?哈哈,信上可是又問我什麼時候回府?」
凌安之和凌霄總在一起,凌安之回去了,凌霄自然也就到家了。
凌霄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用力一閉眼摸著鼻樑:「你要不親自回信罷,總模仿你的字跡,我也實在是寫煩了。」
凌安之早就把回信這個活當成是凌霄的事了,嬉皮笑臉的捏著左手腕甩了甩:「我一個左撇子,寫字費勁不方便。」
「呸,明明是兩隻爪子都會寫字好不好。」凌安之左手確實較右手靈活些,力氣也大些,這也成不給家裡寫信的藉口了?
凌安之一伸手就捏住了凌霄的下巴,端著凌霄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