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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一怔。
不明所以的盯著他手中濕帕,這才後知後覺的猜到剛才落在她後頸之上的是什麼,腦中「轟」的一下變得空白,她羞燥的「啊」一聲,燥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一手捂著臉,一手忙拉高被褥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急聲道:「不用,你出去!」
沈碭面色不動,聽話的立馬放下帕子走了。
屋外靜的仿似能聽到落雪的噗噗聲,陸果從外面採買了東西後,便去廚屋交代人給季迎柳熬明日路上要喝的藥,熬藥的婦人曾專門給婦人看過病,會辨別藥材,聞言立馬樂呵著說:「姑娘放心,老奴給人熬了好幾年的湯藥了,保證明日一早天不亮就把藥熬好送過去。」
陸果聞言倒是放心的,這老奴是沈碭從弘縣帶過來專門給迎柳在路上調理身子的,做活細緻,應當不會出差錯,便點頭:「那勞煩您了。」
說罷,正要走。便見季迎柳穿著一件御風的厚斗篷過了來,一怔,陸果立馬過去握著季迎柳的手,「你不是肺不是舒服說了嗎?怎麼出來了?」
季迎柳臉頰嫣紅,這麼冷的天額頭上竟沁出一層熱汗,她眸色躲閃道:「在屋裡悶得慌,便過來看看我的藥。」
那婦人曾見過季迎柳幾面,只覺這姑娘長得杏面桃腮,容姿過人,今日乍細看,竟覺著姑娘容色稱為「大淮第一美人」都不為過,可惜卻是個病癆子,這人一旦肺落了隱病,就是山參鹿茸的灌著也很難除根,想必是這姑娘遇到風雪天,肺疾加重了這才不放心的過來瞧一瞧,眸含惋惜的插嘴道:「姑娘放心,這幾日天寒,老奴便把原來的藥方里加了黃柏,知母,肉桂培根固元,做驅寒之用,保準過幾日您能平平安安的上路。」
季迎柳本身也是大夫,能替自己抓藥方的,可沈碭卻不讓她自己抓藥,另派了人替她診病開藥,她如今沒有和沈碭討價還價的資格,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不好說什麼便隨了他去,可今晚她喝完藥後竟隱隱對沈碭起了情慾,這是尋常不曾有過的,便過來查藥方,看藥方里是否有上次劉輔亦對她下的春藥功效相似的藥材,這才令她今晚對沈碭把持不住,聞言皺眉:這藥方沒毛病呀。可她怎會?
「姑娘,可是藥有什麼不妥?」老奴見她神色有異,立馬追問道。
「沒,我只是問問。」季迎柳驀的回過神來,忙笑著應話。又和老夫人寒暄一陣這才攜帶著陸果走了。
老奴看季迎柳親自過來問藥材,自是不敢馬虎,待季迎柳走後,便撥開已封著火的爐火想要提前把明天的藥熬好,這時沈碭過了來。
老婦人立馬放下手中活計,過去給沈碭行禮。
沈碭手一抬制止了她,也問了方才季迎柳問的話。
老婦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兩人怎會輪番糾結她開的藥方,莫非她開的藥有問題?頓時變得心驚膽戰,不敢怠慢沈碭,忙將剛才說給季迎柳那番說辭給沈碭說了一遍,最後小心翼翼道:「若侯爺覺得藥方不妥,那老奴換換藥方?」
「不必。」沈碭聞言,緊皺的眉峰舒展,不知他想到了什麼,俊臉閃過一絲柔色,微微揚起薄唇,「還按這個藥方便是。」說罷,快步離去。
徒留老婦人枯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三日後,風雪暫歇,沈碭令眾人重新上路。
段昭打著哈欠從屋中出來,便見一直和迎柳同乘一輛馬車的沈碭,竟破天荒的改為騎馬,今日他一改往日暮氣沉沉的玄夜衣袍,穿著一襲四喜如意雲紋錦袍,腰帶墨玉,發束墨玉冠,騎在紅棕色高頭大馬上,身姿昂揚如皎皎星月,只一邊側臉便俊美的奪人眼球。
段昭這個男子看了都為之炫目,登時驚的瞪大了眼,扇著扇明明子嘖嘖出聲道:「侯爺您今日玩得是哪一齣了?」
他話音方落,季迎柳和陸果兩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