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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沈碭忽喚住他。
段昭扭頭看沈碭,沈碭不知想到什麼,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只見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她藥館少了什麼藥材,兩日內你想辦法給她補上。」
段昭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悟到沈碭嘴裡的「她」是誰,隨即眉眼一彎,這口硬心軟的倔驢,只要肯邁出一步,和迎柳的關係定然能緩和幾分,忙笑著應下,「行,等迎柳好些了,我便告訴她是侯爺您幫她」
他話音未落,便聽沈碭冷聲打斷他,「不,就和她說,她那批藥材被劉輔亦的屬下扣押下,縣老爺自覺失職,連夜幫她追回來的。」
段昭:「」
這時,屋內忽傳出一陣低泣聲,段昭一怔。
沈碭面色微變,立馬快步走到房門前,推門入內並反鎖了房門,行動利索的仿似不是恨迎柳恨得咬牙切齒的人。
段昭目瞪口呆的張張嘴,須臾,挑唇搖頭笑笑。
沈碭剛入內,便見蓋在季迎柳身上的被褥已被她踢在雙腿膝蓋處,她人還渾渾噩噩著,一張小臉卻比剛才更紅,更滾燙,身子如藤蔓般不住在被褥上滾蹭,彷彿全身長滿了刺。衣襟被蹭開,露出一段白皙的頸子,那抹紅便順著頸子朝下蔓延入肚兜裡。
屋中並未燒地龍,正值隆冬,天寒地凍的,他一個壯年男子睡覺時還需蓋兩床厚棉被,更別說身子孱弱病中的她了。
真不讓人省心。
沈碭眼神暗了暗,剋制著不去看她衣裳內的春光,只盯著她亂扭的身子,忙坐在床榻邊,伸手將她壓在雙腿下的被褥扯出來,重新蓋在她身上。
她似乎十分不悅,抬腳就把被褥給踢掉,身子一扭,紅彤彤的小臉朝向他,趴在床榻上。
那繡有並蒂蓮的肚兜因塌下腰的動作緊貼著被褥,掩於底下一片潤白便毫無遺留的暴露在沈碭眼前。
沈碭喉頭動了動,身子竟隱隱起了勢。
他忙屏住氣,動作粗魯的將她身子翻轉到面朝上,禁錮著她亂動的雙臂,彎腰拉起被褥耐著性子就要重新幫她蓋上。
她卻忽開始低泣,肩頭聳動,嘴裡小聲喃喃說著什麼。
沈碭一怔,隨即恨聲不理會,可她卻哭得聲音越來越大,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出了這麼多汗許是口渴了。
他一咬牙,附耳在她嘴邊,卻聽不清她到底說什麼,便耐著性子低問:「再說一遍?」
聽到他聲音,季迎柳雙肩顫抖的更厲害了。
沈碭被她哭的心煩,自作主張的倒了一盞茶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她上半身抱入懷裡,正要餵她喝水,她哽咽了聲,緊閉雙目打了個小嗝,聲音也跟著敞亮了些:「沈沈碭,沈碭。」
沈碭再次怔住,露著冷意的黑眸卻隱染上一絲歡喜。
隨即眉峰一皺,將茶盞湊在她唇邊,冷聲道:「聽話,喝點水。」可語氣卻比方才溫柔許多。
季迎柳聞言小臉皺成一團,卻乖順的將嘴張開。
沈碭忙扶著她的頭將茶水灌了進去,剛要起身去桌案前再倒一盞茶,季迎柳小手卻緊緊抓著他衣襟,急聲道:「別走,沈碭。」
沈碭恨極了她的無情,可聽了她這迫切需要他的話,心頭竟隱隱有一些歡愉,只一剎那窩在胸腹間那股對她求而不得的憤怒仿似一瞬得到了寄託,又回到了兩人之前親密之時,可他理智卻告訴他:她心中沒他,等她清醒後便會瀟灑的甩手而去。既然如此,他何必再憐惜她,叫她看自己的笑話去!
「沈碭,你別走」她遲遲得不到他回應,哽咽著輕喚。
如同一記催化劑,沈碭剛變得堅硬的心房頓時裂一道細縫,他眸露掙扎,心想:只這一次,只這一次再對她心軟。心隨意動,緊握著茶盞的手鬆了松,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