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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一直這麼教導他的,一個人要想擁有說話權,那麼就必須擁有絕對的實力。
這個時候的少年六七歲左右,薔薇色的頭髮和他稚嫩的臉, 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可愛,但是那張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嚴肅。
一點兒也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模樣。
庭院裡的櫻花樹開了, 正值一年三四月的時候,草木算不上多麼蔥鬱, 但是都微微冒出了綠意, 看起來沃若好看。
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櫻花樹, 就在院子中間,開的很茂盛,連葉子也被這樣的簇擁的盛大給遮掩住了大部分, 看不到一點兒綠意,在粉色的花朵下面隱隱約約, 看不真切,卻朦朧迷離。
赤司徵十郎隔著玻璃往外面看,外面美好蓬勃,和裡面床上躺著的赤司詩織蒼白憔悴的臉色對比起來,顯得格外的鮮明。
他靜靜地坐在母親的床邊, 看著她有些沒有色澤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薔薇色的頭髮, 還有那乾燥的唇, 眼眸微微暗沉了一下,將床頭櫃上面放著的一碗清水輕輕用棉簽輕輕蘸了一點水,慢慢的潤濕她的唇。
「徵十郎,你也累了,先下去吧,這裡交給木川醫生就好了。 」
赤司徵臣這麼說道,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好像對自己的妻子病重也沒有多大的情緒,但是他的眼眸帶著一絲極難覺察的痛楚看著床上那個他深愛的女人如此憔悴孱弱的模樣,他的內心也在隱隱作痛。
但是……他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赤司徵十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
木川樹是有著一頭淺褐色的頭髮的俊美男人,他是眼眸是琥珀色,看人的時候,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起來很是柔和,但是上了手術臺,他整個人的感覺完全變了,就像是站到戰場上的修羅一般,格外讓人心悸。
「赤司,去休息吧,夏也來了,你也可以和她說說話 」
木川夏和赤司徵十郎能夠認識 ,和赤司夫人患病有著很主要的聯絡。
赤司徵十郎畢竟還小,也沒什麼同齡朋友,再加上母親患病,很嚴重。
木川樹和赤司徵臣,還有跡部正一都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這一次考慮到赤司徵十郎還小,對於母親的患病,可能會心情不好,木川樹主動和赤司徵臣說了一下要木川夏來陪他聊聊天,這樣沉悶下去不好。
赤司徵臣自己清楚,赤司徵十郎和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樣,他一定能夠很快調整自己的心態,但是……每當看到那個孩子一言不語地守在赤司詩織的床邊的時候,他還是心軟了……
終歸……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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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川夏穿著白色的小碎花裙子,踩著一雙圓頭鞋,黑色的發披散著,綠色的眼眸宛若瑪瑙一般。
她靜靜的坐在外面院子裡面的那個長椅上面,因為有些矮,她輕輕地晃著腿,低著頭,長長的黑髮如同鴉羽,看起來很是恬靜。
紛紛揚揚的落下的櫻花花瓣,讓這個本就美好的讓人落淚的場景變得更加的夢幻。
木川夏感覺到有些輕緩的腳步聲,她抬眸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個薔薇色的頭髮的小少年,他的面板白皙如雪,精緻的眉眼如畫,那雙眼眸深邃,彷彿揉進了一個宇宙的星辰一般。
「徵十郎……你來了啊。」
木川夏眯著眼睛,月牙一般彎起的眉眼,看起來格外可愛。
「過來坐吧,我正看櫻花呢剛剛,你來了我們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