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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楷林是各大秦樓楚館的常客,跟姑娘嬉笑打鬧,從來沒紅過臉。見他現在臉突然沉下來,那花娘嚇了一跳,正想說幾句話哄哄他時,樓上突然傳來起鬨聲,夾雜著一個女人似嗔似怒的聲音。
很快,一個穿著紅綃紗裙的花娘赤腳翻身坐在欄杆上,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起鬨的紈絝子弟,眼波流轉間,媚態十足:「各位爺,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
「記著呢!」
「你跳不跳?要再不跳,我們可就回去喝酒了啊!」
樓下的人見了這一幕,也紛紛跟著起鬨讓跳。
那女子橫坐在欄杆上,看了一眼樓下烏泱泱看熱鬧的人,一咬牙,像只張開翅膀的大鳥,從二樓的欄杆上一躍而下。
這女子是春色滿園的花娘,為了今晚能成為花魁,跟一幫不懷好意的紈絝子弟打賭,她要是敢從二樓跳下去,點魁時,那幫紈絝子弟幫她競價。
鬧哄哄的花樓一瞬間全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惋惜這美人會血濺三尺,唯獨沒想到有人會英雄救美。
當那花娘被人接住時,所有人齊齊啊了一聲。
再定睛一看,這救美人的英雄,竟然是顧楷林那個慫包蛋!?
一時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蕭騁懷原本對花娘跳下來的舉動完全無動於衷,可當花娘跳下去那一瞬間時,他這具身體又不受控制,跌跌撞撞就奔過去了。
雖說蕭騁懷生前是習武之人,可架不住顧楷林這具身體孱弱,雙手接住那花娘時,巨大的衝力讓他膝頭一軟,整個人單膝跪了下去,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意。
沒有金剛鑽,還非要攬著瓷器活,活該死這麼早!
蕭騁懷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一把將那花娘推開。
劫後餘生的花娘怔愣片刻,一把抽下鬢邊的堆紗牡丹絹花,將它插在蕭騁懷的衣襟上,眸色勾人:「公子可莫要讓奴家失望啊!」
話落,便婀娜多姿上了樓。
此時二樓的西南角,有一堆人在看熱鬧。其中有一個倚在柱子上,拿著摺扇的公子哥嘖了一聲:「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顧楷林這個病秧子英雄救美了!」
拿著摺扇這位唇紅齒白的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偷溜出來給朋友賀生辰的孟金窈。
有人嘲諷:「看來,顧御史這一頓板子沒讓他長記性啊!」
有人附和:「豈止是顧楷林沒長記性,他們那一幫人不都沒長記性,這才幾天,竟然又結伴來春色滿園了,看到他們真晦氣。」
陸宥鳴笑著接話:「傅兄不必動怒,他們今晚不會來招惹我們。」
「他們要是敢招惹我們,我們就去顧御史家告狀,讓他們再挨一頓板子。」
一行人說說笑笑又轉身回雅間,孟金窈扇子一橫,攔住陸宥鳴:「話裡有話!」
「就知道瞞不住你。」陸宥鳴啞然失笑,「剛才聽人說,今晚那些人是沖顧楷林來的。」
孟金窈挑眉:「合著他們是來秋後算帳的!?」
如果不是顧御史把這件事捅到御前,那幫人也不會挨板子,他們動不了顧御史,拿顧楷林撒撒氣倒是可以的。
剛想到這兒,孟金窈就聽到鄭文煜他們那幫人,站在二樓沖樓下喊道:「顧兄,快點啊!酒菜美人都備齊全,就差你了!」
樓下的顧楷林還蹲在原地,因為他是背對西南角,孟金窈他們看不到他在幹什麼。
有人喊:「孟兄,陸兄,你們倆磨蹭什麼呢?趕緊進來喝酒。」
孟金窈這才收回目光,跟著陸宥鳴進了屋內。
等到手臂的酥麻徹底退下去,蕭騁懷才站起來。
想到這具身體的好色程度,再掃一眼二樓那幾張油膩的臉,不想等會兒被迫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