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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騁舟原本是怕蕭庭文阻攔,才偷偷來刑部找閆寶齋質問的,現在見閆寶齋突然轉變了態度,忙趁熱打鐵將刑部的佈告遞給蕭庭文,委屈道:「爹,刑部想要以大哥自盡結案。」
「二公子慎言!」閆寶齋扶著閆榷起來,掃了他們父子一眼,冷笑道,「蕭侯爺,你要對此案存疑,那就進宮去找陛下請旨讓三司介入,免得小老兒查了案,還要落罵名。」
「你……」
蕭騁舟還要說話,蕭庭文一個眼神過來,他就乖乖閉嘴了。
閆寶齋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也不想跟他們過多廢話,只是臨走前,又陰陽怪氣說了句:「這麼多年了,蕭侯爺真是寶刀不老啊!」
身形清瘦的蕭庭文下意識摩擦了一下掌心僅剩的佛珠,望著閆寶齋的背影沒說話。
蕭騁舟倒是沒注意到最後一句,反倒聽說三司介入可重查此案,當即拽著蕭庭文的袖子央求道:「爹,你進宮去請聖上讓三司介入重新此案吧!大哥,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
因蕭騁舟這麼一拽,蕭庭文掌指尖未捏好的線一滑,上面的佛珠噼裡啪啦全掉了下來。
蕭騁舟記得這是他大哥送給蕭庭文的壽禮,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當即便要蹲下身子撿起,卻被蕭庭文一把攥住胳膊。
這頭蕭家父子剛出刑部的大門,孟家守在這裡的小廝就去拂柳院告訴了孟金窈。
端著蜜餞進來的秋禾,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你看清楚了?蕭侯爺他們是回侯府,不是去宮裡?」
「是,奴才看得清清楚楚。」
躺在軟塌上的孟金窈沖小廝揮揮手,等小廝退出去之後,眉開眼笑看著秋禾,道:「願賭服輸,記得我們的賭約啊!」
小廝回來之前,孟金窈跟秋禾打賭蕭家父子出了刑部會去哪兒。孟金窈賭回府,秋禾賭進宮找皇上做主,賭注則是今晚孟金窈的萬艷窟之行。
秋禾一張臉皺成了包子:「我都不信蕭將軍那樣的人會想不開自盡,蕭侯爺他們為什麼會接受這個說詞呢?」
孟金窈捻起一顆話梅扔嘴裡:「自己想。」
一聽這話,秋禾就猜她知道,忙端著碟子湊過去,撒嬌賣萌道:「小姐,你跟秋禾說說唄!」
秋禾這丫頭長了一張包子臉,撒嬌賣萌的時候看起來格外嬌憨。
孟金窈被她磨的沒脾氣了,只好從軟塌上坐起來,耷拉著眼皮道:「刑部在公示之前,想必就已經有了對蕭家的說辭,所以他們出來自然是要回侯府的。」
孟金窈這話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她沒告訴秋禾。
蕭騁懷的死,她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不是自盡,而刑部卻用這個結案。只能有兩個原因:一,蕭騁懷的死牽連甚廣,聖上有意摁下此事。二,幕後兇手藏的很深,刑部確實沒有找到線索,但如今一月有餘,再不結案,閆寶齋這個刑部尚書的官帽就保不住了。
無論是哪一個原因,都跟她孟金窈沒半點關係,此後她走她的陽關道,他蕭騁懷過他的鬼門關,兩不相欠,互不打擾。
「可是……」
「侯府都接受這個說詞了,你這個非親非故的還可是什麼。」孟金窈打斷還要再問的秋禾,催促道,「快去給我找衣服,別耽誤了我等會兒去萬艷窟看美人。」
第10章
自從孟金窈一行人下了山之後,蕭騁懷便決定斬斷人世間的糾葛,從此長眠於地下,安心做一隻『閉門不出』的鬼。
可偏偏卻天不遂人願。
天剛擦黑,寒鴉已入巢休憩了,天地間萬物靜謐。
而打破這份靜謐的,是咯吱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警敏的蕭騁懷一躍從墳頭坐起來,就看到有人提燈而來。
蕭騁懷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