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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當,孟金窈打了個響指,然後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
這是哪門子小姐!
蕭騁懷坐在馬車頂上,暗嘆:真是世風日下!一個姑娘家居然公然去狎妓賭博!
嘆完氣,蕭騁懷又陷入一種惆悵,他堂堂將軍,現在居然在這兒聽人牆角。
馬車突然一晃,蕭騁懷整個就飛出去了 ,他自己飛了一會兒,又追上馬車,盤腿繼續坐好。
「嘖!」
駕車的這是什麼破技術!
哎?不對!
車裡這位,該不會是他死對頭龔道守的遺孀吧?!
最近京城裡除了他掛了以外,就是他的死對頭龔道守掛了。
他雖沒見過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但聽說是個溫婉賢淑舉止有度的姑娘,而車裡這個,顯然不是。
龔道守死了以後,也不知道魂兒飄哪兒去了,有沒有自己這麼受罪,反正蕭騁懷死後,魂魄飄蕩了大半個月。
直到七天前,蕭騁懷醒來,自己突然附在一個樵夫身上。
那個樵夫有一個眼盲的七十歲老母,蕭騁懷給她砍了六天的柴,挑了一天的水,才要休息時,渾身一輕就又飄起來了。
實在是因為累極飄不動了,看見這馬車想著反正又沒人能看見他,索性就了個方便,卻不想竟然聽見了別人的密辛!
歇夠了,飄走之前,蕭庭決定給這個女子略施小懲。
——
車內,熟睡的孟金窈猛的心悸了一下,剛翻身坐起來,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
正在打瞌睡的秋禾被嚇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扶孟金窈。
「小姐,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到哪兒?」
孟金窈捂著額頭坐下,擺擺手,也是一臉的詫異:「沒事。」
秋禾扯著嗓子罵車夫:「要死了,長眼睛不看路的嗎?要是把小姐摔出個好歹來,我剝了你的皮!」
車夫在外面連連告饒。
秋禾還要罵,被孟金窈攔了下來。
風吹起簾子,飄進來細碎的雪沫子,秋禾趕緊去壓住簾子。
孟金窈捂著紅腫的額頭,腦子裡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想了想,垂著眼睫輕聲問道:「秋禾,我那個便宜相公,他叫什麼來著?」
「蕭騁懷。」
秋禾面色疑惑:「小姐怎麼想起來問他了?」
「這不差點都拜堂了麼,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回頭我爹要是讓我去掃墓,找不準墳我就慘了。」
秋禾:「……也有道理,小姐,要不咱今天不去萬艷窟了。」
「嗯?為什麼不去?!」孟金窈牛脾氣上來,見秋禾一臉惆悵,孟金窈眯著眼睛笑的像只狐狸:「你看啊,人生兩大快意事,一則醒掌天下權,我這短命相公已經做了,二則醉臥美人膝……」
孟金窈拍拍胸脯:「我幫他做。」
秋禾:……
您那是幫他嗎?您明明是自己想去!
兩人說話間,孟金窈發現馬車好像沒動了,問道:「怎麼不走了?」
「小姐,走……走不了了。」
車夫的聲音發顫。
秋禾狐疑地掀開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一張小臉瞬間變的慘白。
「小姐……是……山匪。」
孟金窈瞬間臉色一變。
我去!說好的上上籤呢!
那和尚眼花寫錯了吧真是!
沒摸到姑娘手就算了,居然碰到山賊!
孃的,孟金窈胡亂掃了一眼,她在寺裡住了一個月,身上除了幾件素首飾,其他值錢的東西壓根沒有。
但要是交出首飾,擺明瞭告訴山賊車上是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