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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才給他們帶路上酒菜的丫鬟。
很快,後面又傳來一聲「非禮啊——」,只是這一次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已經離開了現場。
當他們繞了一圈,跟在跑去看熱鬧的客人們身後,發現裡面已經擠滿了人。
他們仗著人小的優勢擠了進去,發現婦人的衣著和髮飾比剛才還要凌亂,雙眼更是通紅,只跪伏在地上哭泣。
一身大紅的新郎也在現場,氣憤的詢問她道,「是誰非禮的你?」說完以後他環視了一圈,發現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眉頭頓時一皺。
聞言,新娘子哭泣的更大聲,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
人群裡連忙有婦人出來幫她擋住,溫聲細語的安撫她道,「這裡是王家,你把那賊人給說出來,大家一定都會為你做主的。」
婦人聞言只是搖頭,喉間哽咽道,「那個人我不能說,說了命就沒有了。」
「我也沒想到會是他。」
這說一半留一半的感覺讓眾人更加想知道那個賊人是誰了,誰敢這麼大膽的在王家明目張膽的行兇?簡直是不想活了吧。
新郎找了半天人都沒有找到,手中拿著的劍一直都找不到目標,回來道,「我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的在我們家裡動手,你放心的說出來,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新娘子捂著臉道,「不行,夫君,那個人勢大,我們招惹不起的。」
「你要是再問,這就是在逼我去死啊。」
人群裡的有心人頓時心中一動,道,「你放心,那個賊人勢再大王家也是能給你做主的。」
「說出來吧,難不成你是想包庇那個人不成?」新郎冷聲道,語氣非常惡劣。
不過眾人都表示理解,自己新婚之日妻子在自己家裡受辱,換成他們比這還要生氣呢。
而新娘子則瞬間的心寒,而後心頭徹底冷硬如冰。
她閉上眼睛,大聲道:「那個賊人就是你親爹,我的公爹,說出來你去給我討回公道啊。」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上。」說著,新娘子就往新郎的劍上撞去。
少女嫁衣如火,灼的驚眸,血卻加深了這抹紅,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和他們的計劃完全不一樣啊。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新娘子已經身體軟綿的躺在了地上,嫁衣上的深色在迅速擴大著。
新郎已經徹底呆愣當場,握著劍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著。
按照他所想,他這把劍殺的應該是王家族長,而不是自己的新婚妻子,這一切都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新娘子性情如此剛烈,難道她真的被自己的父親給……
「還不趕緊救人。」王淳之大聲喝道,完全沒有想到婦人會做的這麼絕。
眾人如夢初醒,這才趕緊去找大夫。
而正慢悠悠以一種勝者心態趕過來的王善文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場的人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
他以為這是計劃成功了,不由得意道,「一想到王善才那個老東西得知自己最得意的孫子是背負著這種汙名死去,並且還要接受子孫後代的唾罵,我心裡就舒坦。」
殺一個十歲的孩童很簡單,但是直接殺人可是會讓他們這支血脈受到族人猜忌的。
只有讓王家最正宗的嫡支,王家族長身上背負著汙名死去,才能動搖嫡系的根基。
要不然王淳之死了,他下面可還有弟弟呢,難道他還能把嫡支全都殺了。
出其不意殺一個王家小族長就夠了,畢竟嫡支那邊也不是吃乾飯的。
「這裡怎麼了?」王善文按照他們計劃的那樣疑惑道。
接下來就等著他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