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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收到了比以往都要多的錢的家族子弟眉頭一皺,就知道今後可能會圍繞著這些錢引起一系列的紛爭來。
他們早已入了官場,哪裡會直白的告訴別人自己的底細,哪怕是同族的長輩也不行,對外的口徑無一例外的都是族中這次送過來的錢變少。
怕訊息傳回去引起族長的誤會,他們紛紛在回信上特意點明瞭這件事,說這只是為了堵外人的口,他們心裡都知道家族對他們好。
這些是那些多拿錢的。
拿錢少的人也不乏寫信回來,大多數人都在擔憂問候族中的情況,問是什麼情況導致的,看他們能不能解決。
當然也有特地寫信回來質問的,問他的錢為什麼會少,表明雖然他並不在意錢財的多少,但是族中給他的態度卻很重要。
可能因為家族換了新族長的緣故,他的措辭中不乏嚴厲,沒有了以往給老爺子回信時的恭敬。
至於一同給他們帶過去的新族規,他們基本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笑話,你看他們是能納的起妾的人麼?
妾可是需要去官府備案的,非一般的級別人家不能納妾。
更別說大部分的子弟家裡都過得緊巴巴,養孩子都養不過來呢,又怎會再多要一張嘴呢。
當然,情況不乏例外的,一個已經身處絕境的婦人巧合的看到這封書信後,她從中看到了族中對原配的重視,連忙寫信回去家族,被夾雜著帶了回去。
京城,王淳之的父親王若瀾收到來自族中比上一次少的錢,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待看到兒子制定出來的新族規:凡王家族人,皆不得沾黃、賭、毒這三樣東西。違反者,被趕出家族還是比較輕的。
氣質儒雅的王若瀾不由摸了摸自己有些發涼的後腦勺,總覺得這話可能是兒子專門對他說的,畢竟就他們家族裡,能有納妾資格的人很少,他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五石散居然被歸為「毒」?」王若瀾有些驚疑不定道。
要知道,五石散最開始的時候可是被稱作藥物來使用的,它要是有毒,那豈不是說整個京城現在都很危險?不過五石散一經服用,的確很少有戒掉的人,它的價錢不便宜,京城裡吸食五石散吸食的傾家蕩產的貴族也不在少數。
想到此,王若瀾提筆,給王淳之寫回信,重點向他打聽五石散的事情。
書房外突然傳來幾道脆生生的歡呼聲,「爹,爹,大哥是不是來信了?我們也要看,我們也要給大哥寫回信。」
王若瀾笑道,「好。」
書信來往需要時間,送信急需要辦事的人心就容易焦灼。
給家族去信多日,估摸著也快到時間了,賭坊老闆就讓人去等,回信了要第一時間拿來給他。
自從那天在鎮上見到了王淳之的身影,他心裡就一直念念不忘著。
雖然經營一家賭坊的確值錢,但是那也得看什麼地方了。
比如他的一個族兄就被分配到了一個郡城,每日可以日進鬥金不說,那邊好吃的好玩的還非常多。
而他在這破鄉下,連個發洩的花樓都找不到,看著那群面板黝黑的鄉下婦人心裡就倒胃口。
終於,千盼萬盼,等到了家族的回信,賭坊老闆也成功得知了王淳之的身份,和他為什麼要回鄉下來的原因。
看完以後,他不禁唏噓道,「好好的一個天才少年,真是可惜了呀。」
王淳之的父親官居三品,也許在別的地方,三品官員的確是一個讓人仰望的存在,但是在京城那個滿是皇親國戚的京城,他就一點也不起眼了。
而正是這樣有些不起眼的父親,他卻生出了一個聰慧異常的兒子。
王淳之三歲時就能過目不忘,把看過的書籍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