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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其雙手,捧了燕琛的臉頰,將其強行扭到與其對視,「所以,如今我已是聲名狼藉,別說是殷富人家,便是二流子之輩,只怕也不願娶我,若你還不肯要我,那我只好,守著林叔他們的墳墓,就此終老,也未嘗不可。」
「總還是有辦法的,這裡不行,到時,我便待你回京,你說的,那裡無人認識你,也無人知曉你的過去,以我如今的地位,為你擇一良婿也未嘗不可。」
燕琛望著桐花眼中的執拗,險些失守,他咬了咬牙,一股腥鹹之味瞬間充盈喉腔之中,他望著桐花,用桐花曾今給他理由,來試圖讓桐花放棄堅持。
只是桐花全然無懼於燕琛威脅,反而用最直接方式,打破了燕琛,這一不切實際的想法,「到時,只要你不介意我做出比此還要更出格的事,我自然也就不會介意你的任何安排。」
為了能留下燕琛,別說是自會名聲這種事,便是比這還要陰損十倍,甚至百倍的事,她都幹得出來。
一瞬間,燕琛強撐起的那股氣,在桐花全然不顧後果的姿態中,消弭殆盡,他目光失神的望著桐花,似喃喃自語,又似說給桐花一般,「你究竟……我到底要拿你該如何是好。」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也什麼都不用,只要能守著彼此,便足矣。」桐花的目光,執著而堅定,瞧不出有半分,甚至於一星點兒的猶豫。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燕琛不由得對自己心中長久一來的堅持,產生了動搖。
或許,此生若能有桐花相伴左右,一聲順遂到老,也不失為人生一樁美事。
這樣的念頭,才剛於腦中浮現,於頃刻間又被燕琛摒棄,他別過臉去,頹然的鬆了手,然後後退兩步,「讓我好生再想一想。」
說罷之後,也不等桐花的回應,燕琛便似落荒而逃一般,衝出了院子。
這次,桐花並沒有上去追燕琛,而是站在那裡,望了院門處良久,痴然一笑,然後彎腰拾起地上得到木鋸,對著杉木上拉好了墨跡,拉鋸而下。
燕琛這一出走,晌時也未曾回來,直至天便最後一抹紅雲,快要隱沒於遠處的山嶽之間,燕琛這才一身落寞的回小院。
桐花聞著燕琛身上的淡淡的酒香,並沒有多問,端著晚食,二人於院內,相顧無言用了飯食,桐花依著往常一般,打了熱水,入得矮房浴桶之中,然後歸於臥房,由著燕琛洗沐,然後臥枕而眠。
只是這次,桐花並未等著燕琛沐浴出來,她在燕琛進得矮房後不久,便從臥房裡探出了身去,穿著一襲中衣,便直往矮房而去,有了上次撬門的經驗,桐花毫無半分阻礙的,便將門扇子給挪移了原地,挪出一人寬的距離,入得矮房之中。
「是誰?」雖然桐花儘量放輕了聲音,但此番響動,仍足矣將燕琛驚動。
他一聲低喝,恍眼見便瞧間見了桐花,原本緊繃的神情,卻是更加凝重。
他整個兒身形,往浴桶裡壓了壓,只露出一個頭來,聲音溫和卻又無奈的向桐花說道,「桐花,乖,出去。」
桐花卻是不理燕琛,直接走到浴桶旁,伸手撩了撩浴桶裡的溫水,然後垂頭,便去解了腰上的繫繩。
「桐花,別鬧!」中衣拉開,燕琛一眼便瞧見了桐花翠粉的肚兜,燕琛目光暗了暗,也不顧得被桐花瞧見,身形於浴桶中一動,然後抬手飛快的拉住桐花的中衣,將其衣裳攏上,言語中,已是有了幾分怒意。
「我說過了,你不介意你的任何安排,但是你也不要管我的任意妄為。」桐花用手扯了兩下,未能將衣裳帶子從燕琛手裡奪了回來,索性便鬆了手,抬手往燕琛已略顯得幾分急意臉上撫了撫,張嘴來了這麼一句。
燕琛心中閃過不祥的預感,還未來得及勸解桐花,桐花撫著燕琛臉的手,已至於燕琛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