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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盧檢查了一番捆著幾人的繩索,見無鬆動之疑, 這才放心的端著了早食,往鎮上而去。
桐花端著粥,於小桌前,無視於幾人腹中飢餓所發出的咕嚕聲,慢條斯理的用完早食,然後將昨日被拆散踩踏已不成模樣的竹架子撿起,擱於柴火處,重新抽了竹子,取了篾刀,於院裡片起竹片來。
幾人看著桐花全然無視自己的模樣。越發心驚,掙扎的動作,也是越發大了起來,終於,其中一人費盡氣力,終於將堵了嘴的布條蹭掉了,「唔唔……噗!姑娘,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桐花手上的活未停,抬頭看了那說話之人一眼。
「我搬來此地,不過半年光景,所周遭的人,沒能認個全識,倒也面熟了幾分。不過,我對幾位,倒是全無印象,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何處,得罪了幾位,竟讓幾位不惜代價,連夜縱火,我看若非要不在屋內,諸位怕是想要燒死我吧!」
「我也不想的,都是史掌櫃的指使我的,說是隻要能燒死姑娘,就給我五倆銀子,我欠了賭坊五倆銀子,賭坊說要是再還不起錢,就要把我腿給折了,我這也是沒法了啊!姑娘,你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旁邊一人,見同夥這麼說,頓是急了幾分,一口將嘴裡的布條吐了出來,急聲向桐花諂媚道,「唔唔,姑娘,反正你也沒有損傷,就大人大量,饒過我們這一回吧!只要你肯饒了我,我回去之後一定給你立個長生牌坊,日日叩拜,以謝你的大恩大德。」
桐花聽著二人言語,於腦中回了個彎兒,卻是實在想不起,自己是否認得過姓史之人,手中的篾刀一頓,桐花將竹片兒撇下,單提了篾刀,走到幾人身旁,一臉嫌棄的將剩下倆人嘴裡的布條扯下,冷聲問道,「史掌櫃是誰?為何恨我至此?」
其中最是瘦弱的一個漢子,聽得桐花問起,頓是搶了個先,忙向桐花解釋了分明。
「掌櫃的是汀蘭鎮人,和鞠白師婆,在一個鎮上,掌櫃的開了一家史大紙紮鋪子,鞠白師婆需要紙偶都是在掌櫃的鋪裡拿的,可是從今年起,鞠白不再照顧掌櫃生意了,我家掌櫃打聽了好久,才知道是姑娘截胡了這比生意,之前礙著姑娘這有位大人,不敢動手,最近聽聞那位大人走了,我家掌櫃的鋪子開不下去了,惡膽生念,就強拉了我們幾個,上姑娘村來了!」
說到此,那人更是哭喪著臉,衝著桐花哀嚎道,「我也不想來的,可是掌櫃的說,要是我不來,就要弄死我,我膽子小,怕的很,只能跟了過來了好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沒有出事,不然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柱子,放你孃的狗屁,老子何時逼過你了!姓林的娘們,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又咋地,老子跟你講,你識相的最好放了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四人之中,長相最為粗魯之人,想來就是柱子嘴裡的史掌櫃了,他滿口粗鄙直言,直接打斷了柱子的話,掙紮了倆下,瞪圓了一雙眼睛,怒視桐花,這架勢哪裡像個紙紮鋪的掌櫃,完全就跟個土匪似的。
桐花聽了個大概,已經明白過來她昨夜遭此無妄之災的緣由了。
微攢了下眉頭,桐花於剎那間已有了決策,這種人,沒有什麼心軟的餘地,直接送官了便是。
桐花也不搭理史掌櫃的叫囂,提了篾刀,返回原坐,打算等厲盧回來之後,由他將這裡人送官法辦。
只是這臀還未挨著凳面,便聽得一調侃的聲音從院門口響起,「吆,桐花,今兒個你這院裡可真熱鬧啊!看來我可真是沒白來一趟呢!」
桐花往院門口一瞧,竟然是鞠白。
桐花雖然知道,今日鞠白會過來拉紙偶,但是前倆次,鞠白本人並沒有上門來,這次乍然出現,到是讓桐花驚了一下,不過隨即露出幾絲喜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