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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樂到底沒有把話說出口,深呼一口氣,「不氣不氣,不能為她壞了一天好心情。」
程惠道:「不過你跟週考,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聞樂皺了下眉,道:「果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不用付出代價的擋箭牌。」
程惠道:「你就真的把他當擋箭牌?」
聞樂嗤笑:「這種話你會信?」
程惠道:「果然。」
聞樂道:「都是成年人,誰都不傻,說單純都是裝單純。對方到底什麼樣的心思,誰不是一清二楚。擋箭牌和男閨蜜這種遮羞布扯開就沒有意思了。」
程惠看向聞樂道:「所以你其實喜歡他?」
聞樂搖搖頭,長發被微風吹起,更添一份婉轉柔情,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現實,「一點兒執念罷了,放了三年的感情,早就變了質。」
程惠有些吃驚,「所以你們從前真的就有一段?」
聞樂搖頭,「要是有一段就不會有執唸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其實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彼此之間就知道,這段感情就剩一道窗戶紙沒捅破了。」
可惜,偏偏它就沒捅破。
這扇可憐的窗戶紙,卻為這段感情蒙上了柔光濾鏡,就像p了圖的照片,有著虛假的美好和遺憾。
程惠道:「他也是這麼想的?」
聞樂道:「都不重要了。」
程惠:「什麼意思?」
聞樂道:「其實原本我心裡並沒有在乎這點兒執念,但是,太奇怪了,我晚上遇到了三次表白,在我最需要一個人的時候他就這樣出現。你會產生一種這就是命運的錯覺,這才催生了我過去留下的名為執唸的種子。可是」
聞樂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上午圖書館人並不多,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落座,乾淨明亮的圖書館裡,只有書頁翻動的嘩嘩聲。
時間流逝,日頭漸漸西移。
上午的日光映著聞樂的濃密的長髮、長而直的睫毛,秀挺的鼻樑、紅潤的唇,聞樂雪白的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透明,長而直的睫毛在光下意外清晰。
陽光下的聞樂有種近乎神聖的美麗。
真正的美人,是活動在不同場景下有著千萬種風情的動態與靜態的結合。
低頭看書的聞樂突然蹙了下眉,然後輕輕起身,指了一下書架,示意程惠自己去找一本書。
程惠點頭。
視線從書架上一排排掃過,應該就在這一排,聞樂心道
啊,找到了!
只是被放在最高的一層上。
書架有些高,聞樂墊腳試了試,手指剛好可以碰到書脊的底部。
聞樂墊著腳將書從書架中一點點抽出,心裡卻調侃著,看來下次需要穿那雙恨天高。
心中想著,不妨抽出的書竟然帶出一張薄薄的卡片,迎面砸了聞樂一臉。
聞樂見有東西即將砸到臉上,下意識地伸手去擋住,卻伸錯了手,忘記手上的書本。
聞樂反應過來時眼看書就要砸下來,偏偏腳還崴了一下,聞樂幾乎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等待著這倒黴一刻的到來。
然而,臉上沒有傳來疼痛,人也沒有摔倒。
一條有力的手臂攬上聞樂的細腰,聞樂被帶進一個熟悉的懷抱,帶著熟悉的古龍水味。
聞樂慢慢睜開眼,就見週考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聞樂想,看啊,又是這樣。
一次兩次三次,宿命一般的奇妙安排。
便是這樣的奇妙緣分,催化了聞樂那深埋已久的名為執唸的種子。
長發垂落背後,露出聞樂一張精緻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