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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珏聽得入神,聞言不由喃喃:「這哪裡是缺點啊,簡直是最大的優點了好嗎!」
不會渴不會餓,連覺也不需要太多,根本就是超人了有沒有!
薛祁司沒有被他打斷,繼續往下說。
老者只在京城逗留了一年多,教導了薛祁司一些基礎知識後就繼續雲遊,而薛祁司也重新回到軍中任職。成為了飛僵的薛祁司比以往更英勇百倍,但他也會注意不露出破綻,儘量表現得像個普通人。
直到他三十歲以後,由於容貌不會變,薛祁司便不能再光明正大地走動了。他辭去了大將軍的職位,解甲歸田,直到又過了幾十年,物是人非之後才敢重新露面。
盛珏聽得十分感慨。
對於一個古人來說,要他主動脫離家族,甚至於放棄組建家庭,孤身一人生活至今,實在是有些殘忍。
「那韓守言呢?你沒提到他啊。」盛珏頓了頓,不可置信地捂嘴,「他不會是聯合敵軍背叛了你吧?!」那真是罪該萬死了!
「沒有,別激動。」薛祁司安撫他。
盛珏鬆了口氣:「那他為什麼一副對不起你的樣子,纏著你要你原諒。」
薛祁司道:「那還要從我師父說起了,他離開前留給我了一顆藥,說是如果我有一天不想再長生不老了,就吃下去。韓守言當時在外偷聽,也不知怎的聽岔了,以為那顆藥是長生不老的,就趁我不注意偷了去。」
「……他吃了?」
盛珏頓時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聽薛祁司的意思,這藥應該是要命的吧?
薛祁司點點頭。
盛珏道:「那他……」
「沒死,壽終正寢的。」薛祁司道,「只是每次投胎,他都會保留上輩子的記憶,而且都是在嬰兒時期恢復記憶的,看樣子挺痛苦。後來有一次無意中碰面,他就求我,讓我原諒他。」
盛珏納悶道:「這和你原諒他有什麼關係?」
薛祁司道:「大概是覺得我知道破解的方法吧,覺得我不肯說就是不原諒他。但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師父傳授我的東西有限,我知道的很多知識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看著厲害也不過是仗著有紫氣,加上這具飛僵的身體。」
盛珏聽了,只覺得韓守言這人一言難盡。
明明是他偷了人家的東西,遭了報應,卻要反過來讓受害者救他,不救就一輩子接一輩子的纏著,實在是讓人反感。
「那……」盛珏抿了抿唇,「你是真的不怪他?」
薛祁司失笑道:「從來沒有,因為那顆藥我本來就沒打算吃,他也算自作自受了,就是纏人的時候比較煩人。」
盛珏道:「不過我看他好像也不敢太忤逆你的樣子。」
薛祁司道:「估計是因為他的記憶是從做我副將的那一世開始保留的吧,他在做手下的時候還是挺盡職的。」
盛珏撇了撇嘴:「盡職還偷你的東西。」
薛祁司只是笑。
「不對啊,」盛珏忽然激動起來,「你說他是你的屬下,那他為什麼每次看到我的時候都那麼激動?就好像,好像……」他是迷惑君主的狐狸精似的。
盛珏被自己這個比喻膈應了一下。
說起這點,薛祁司也不明白。
但他多少能猜到一點,只是這個猜測讓薛祁司自己也有點膈應——他當年還在做將軍的時候,不是沒有高官貴女對他有意思,韓守言那傢伙當時就表現得不太正常,一直在邊上念念叨叨,說什麼以將軍的身份和本事,就算娶公主也是委屈了。
「不說他了,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回去。」盛珏抖了抖肩膀,振奮精神。
在韓守言等人吃飯的時候,薛祁司也沒有閒著。
他出門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