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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金丹真君也來聽講道的嗎?
在擁簇的修士中,自然也有晉蕪的身影。
他聽聞南方道場出了個面生的大能,雖心知至多不過半步元嬰修為,卻還是謹懷著一些希望,向此處趕來。
若再不成功,求人不如求己——他總有一日能養好傷勢,重回大世界,讓那些暗算小人一一償還。
晉蕪緊閉著眼,唇微微抿緊,神色有些肅殺。其他修士們眼見這麼一個鮮活俊美的少年,想來搭話,卻也被他的漠然給嚇退了。
道音清明,佈散於道臺四處,那些大能聽的如痴如醉。
而晉蕪只不過踏入第一步,便知這步棋走對了。
眼前的大能,絕不止元嬰修為!
狂喜在頃刻間蔓上胸腔,晉蕪強抑住要爆發的心緒,穩穩端坐檯下,只是手指還經不住地顫動著。
等那股喜意被壓下,晉蕪全神貫注,卻忽覺有些不對了。
道臺上的大能,哪怕戴著面具,還是讓他有種異常的熟悉感。晉蕪眼神迷惘,身形微晃,終於想清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眼前這大能未免太像……溟靈劍宗那位了。
可那位老祖平日溟靈弟子都難以得見,怎麼可能出現在下世界中,甚至為一群築基修士講道。這場景荒謬的哪怕晉蕪到處宣傳,也不會有人相信。
而此時,道臺上的講道也結束了。
銀髮修士並不同那些一講便需日的修士,而是僅佔用半個時辰,便將道臺讓出。此時參悟其中的修士們正意猶未盡,便是緊接著的宋城真君也連連拱手,示意不敢上前。
雲疏才不理他們,他要去找霽摘星了。
那拂袖而去的身影,終於讓晉蕪從自我懷疑中清醒過來。他猶豫著,結了一個法決。
很少有人知道火鳳宗和雲疏老祖的淵源。
雲疏也有真鳳血脈,和火鳳宗源為一族。此事還是在晉蕪的外祖即將渡劫之時,若有所覺此次或將隕落,便告訴了晉蕪。
他們曾有血脈相連,若有一日晉蕪落難,雲疏老祖看在因果牽連上,也會出手助他一力。
晉蕪對雲疏的情緒,其實是很複雜的。
他曾經或是因為血脈間天然吸引的緣故,十分敬仰雲疏。後來因為多年前的那件事,這種欽佩逐漸變為厭惡。
雲疏太過無情狠決,讓人齒冷。
但眼睜睜看著希望落空未免難捱,再加上心中濃重疑雲,晉蕪思慮之下還是做出抉擇。他逼出精血,結成法決,便在術成的那一刻,血脈間的牽引讓他心中微微一突,向銀髮修士離開的方向看去,已經確定了猜測。
便是再不可思議,那人的確正是雲疏老祖!
而同樣,在霽摘星身旁的雲疏若有所覺。
他極隱秘地向一個方向瞥了一眼,唇微微抿緊,步伐急促。
霽摘星此時正含笑,與雲疏說起他方才講道的表現。深入淺出,說得很好。
少年眼中都似落滿星辰,無比璀璨柔和;雲疏卻是微微喉結滾動,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身旁人身上又迅速收回,顯得有些無措與焦慮。
想和霽摘星再待久一些的希冀慾望和那不安的預感交纏,在到達巔峰之時,雲疏聲音微微喑啞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有私事,先——」
誰也沒想到,晉蕪能在這一瞬,透過血脈指引追上來。他微微急促喘息,朗聲道:「雲疏老祖,還請留步。火鳳宗晉蕪有一事相求!」
晉蕪不加遮掩,也根本沒注意到老祖身旁,還有個黑髮白衣的修士。
驟然被叫破的身份讓雲疏微微一僵,也就是他平日冷臉慣了,才沒顯得太過難看。
那激烈的心跳聲,讓雲疏開始擔憂被霽摘星發覺,聲音卻依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