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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有一郎你才回來沒幾天,還是和無一郎好好玩一段時間吧。」
五十嵐邀月伸手敲了敲時透有一郎的頭。她抿著唇笑了笑,而後看向錆兔。
「我先過去了,麻煩你看著點無一郎和有一郎他們。」
錆兔點頭應下,實際上心裡發愁。
時透無一郎還好,只是平時不愛說話不喜歡理人而已。但是時透有一郎都恨不得把對他的敵意擺在明面上了。
事實上,對於任何想要接近五十嵐邀月的雄性生物,時透有一郎都是這個態度。
不過錆兔答應了五十嵐邀月,自然也會說到做到。
身為男子漢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時透
有一郎再怎麼看錆兔不順眼,也不會傻到正面和人對峙。他頂多不給對方好臉色,或者是不是懟對方一句,控制在不會讓五十嵐邀月為難的範圍內。
而錆兔自然也不會和時透有一郎計較這些。
在這種錆兔主動避讓,時透無一郎置身事外,玉藻前隔岸觀火的情況下,幾人的相處氛圍勉強還算和諧。
吃完晚飯後幾人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入睡。
自從時透兄弟傷好後,五十嵐邀月就把他們的臥室安排了另一個空的房間裡。
在城市裡的話有電燈,夜晚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然而產屋敷宅位於偏僻的地址,入夜後外面也沒有什麼其他有趣的事情,自然遵循著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
也只有五十嵐邀月有時候在工作室會熬下夜。
還是明天再說吧。錆兔這樣想著,身後拉過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然而他閉上眼睛還沒一會,旁邊傳來了拉門聲。
聲音很細微,但是在安靜的夜裡,只要有一點聲響就會被不斷放大。緊接著是低低的交談聲,少女壓低後的聲音幾乎和風聲融為一體。期間她提高聲音叫了一聲有一郎,除此之外就再聽不清其他的話。
過了一會,門框在地面劃過的聲音再度響起。
五十嵐邀月關好障子門,轉過身才發現錆兔也站在臥室外面。
「錆兔?抱歉,是吵到你了嗎」
五十嵐邀月披著外衣,剛從旁邊時透兄弟的臥室裡出來。她顯然也是要入睡了的打扮,身上只穿著單衣,一頭鴉色長髮散在身後。
「沒有,只是聽到有動靜所以習慣性出來看看而已。怎麼這個時候了還出來?」
「去和有一郎談了點事情而已。」
五十嵐邀月抬手緊了緊外衣的領口,免得冷風颼颼的往衣服裡灌。
錆兔看到她這個動作,立馬往走廊外側的方向走了兩步,擋住刮進來的風。
「我送你回臥室吧。」
五十嵐邀月的臥室離這邊還是有一小段路的距離,雖然只要拐過走廊轉角就到了。但是她沒有拒絕錆兔的好意。
兩人相伴而行,走了兩三分鐘就到達五十嵐邀月的臥室。
眼看著五十嵐邀月拉開門要進去了,錆兔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對
方。
「邀月——」
「嗯?」五十嵐邀月停住腳步,微微仰起頭看著身旁人。
走廊上沒有燈光,只能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少女的模樣。先是細緻的眉眼,然後是榴紅的唇。唇角微微上翹著,哪怕沒有笑意時也給人溫柔的感觀。蝶翼般的睫毛在他的注視下抖了抖,宛若水銀的瞳仁中映出他的模樣。
眼睛的主人耐心地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錆兔感覺自己緊張的掌心都在直冒汗,心臟猛烈跳動著,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嘴裡蹦出來。他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嗓子眼似乎被堵住了一樣,半天發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