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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抹去了,把禮器拆得一塊兒一塊兒的孔宣也有這個本事。
孔宣點了點頭,隨後一抱拳消失在了大殿上。
女荒看到眼前空無一人,不僅伸出手去,在空氣當中搖晃了幾下。
「難不成真的是老太師將他的本事說小了?」
孔宣就是本事再高,女荒對他仍然有些不放心,主要是這個人的心性不定,有些心高氣傲,完全沒有老太師讓人覺得更可靠一些。
想到這裡女荒轉身拿出空白的竹簡接著在上面刻字,就算有了孔宣這個得力幹將,還是要留住老太師。
信中說了給老太師送去的糧草兵器若干,又詢問了太師何時能回來,同時又回憶了一下老太師當年教自己武藝的時候發生的一些趣事,最後又在信上盼望著老太師趕快回到朝歌替自己分擔一些大事。
寫完信捲起來裝進布袋裡的時候女荒還在想,老太師是自己的武師傅,又是通天教主的徒孫,自己硬要扯的話也能和截教扯上一些關係,當初截教的那些人走的時候,自己怎麼不把這一層關係擺出來,這樣說起來也有點兒香火情,使得在告別的時候自己那一番哭訴能更動人一些。
算了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不想這麼多了。
女荒一邊亂想一邊將信裝好,就聽見外邊雷聲轟隆隆的由遠而近,一團狂風猛然從天而降,直接灌進了大殿裡面,吹的大殿裡面的所有東西七零八散的撲倒在地上。不少竹簡被吹起來,散開如簾子一樣直撲向自己。
女荒根本就沒有躲避,直愣愣地讓這些竹簡拍在自己身上,拍的渾身生疼。
女荒一邊動手把竹簡從自己身上取下來,一邊自言自語。
「生這麼大的氣,看來孔卿已經得手了。」
是不是諸位聖人在九天之上大罵著人族無情無義,想當年人族還沒學會種田勞作的時候受了他們的照拂,如今這些人族都成了白眼狼,恩將仇報不說又翻臉無情。
想到這裡女荒笑得特別暢快。
沒錯,本王此生非忠良。
外面仍然是雷聲轟轟,大雨傾盆而下,閃電劈在宮殿上,狂風不止。
一團小小的火焰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中,在油燈上燃燒了起來,緩緩跳動,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女荒端著這盞油燈站起來,走到其他燈盞旁邊一一點亮,大殿裡面頓時有了暖黃色的燈光,外邊那狂風暴雨再也不能影響到裡面。
文武百官被這惡劣的天氣嚇得膽戰心驚,這個時候早就披著斗笠蓑衣來見女荒。
他們進來的時候,女荒仍然在緩緩地點亮各個燈盞。
箕子作為文官之首,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請罪。他自然是覺得自己德行不夠,所以惹的上天發怒,想要辭去丞相一職。
女荒嘆了一口氣,讓大哥二哥把這位老王叔扶起來,自己端著油燈又坐了回去。
「王叔不可妄自菲薄,這件事情怨不到王叔頭上,各位文武大臣也該看到了,自從王叔成了丞相以來做什麼事情都公平公正,兢兢業業,絲毫沒有怠慢過一絲一毫。」
這話說完,文臣武將們紛紛交頭接耳。
女荒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自己接著往下說。
「但是上天發怒,總應該有一個緣由,我看這天氣與往年相比顯得狂暴了許多,想來是有人在祭祀的時候不夠誠心。」
比干趕快跪了下來,「公主,西伯侯絕非怠慢神靈之人。」
宗室裡面的各位老王爺同時對著比干怒目而視,不是姬昌的錯那就是丞相的錯,丞相是自家人,你怎麼向著外人不向著自家人。
公主說的也沒錯,自從箕子做了丞相,那真的是五更起三更睡,最近幾個月人都變得蒼老了許多,要說是他怠慢了社稷祖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