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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從握著杯子的手微微緊了緊,笑道:「侯爺這是什麼話,你何罪有之?」
蕭琞低頭,聲音中帶著些許後悔和懊惱,誠懇道:「臣不知那些女子是皇后娘娘御賜之物,只見她們擅自進入臣的臥房,以為她們是敵國派來的探子——」他頓了頓,定定地看著謝令從有些僵硬的神色,一字一頓道:「讓人把她們,處死了。」
謝令從一時愕然,猛地抬頭看著他。
蕭琞微微一笑:「那些女子言是公主派來伺候臣的,但臣所想卻是臣與公主成婚不過一年,感情甚篤,每日琴瑟和鳴好不快活,怎麼會給臣送來這麼些美人?便一口咬定,這些人在說謊,所圖,定是甚大,便自作主張把她們處死了。現在想來,著實不應該,還望公主恕罪。」
謝令從眉宇已經沉了下來,但對上蕭琞含笑的雙眸,也知是自己理虧,只能朱唇微抿,神色間有些冰冷。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蕭琞身為朝廷正二品刑部尚書,位高權重,房中定然也是有許多機密,他這麼做,就算被外人知道,也只能被說上一句擔憂過頭,非但不會被處罰,反而還會讓別人說盡職盡責的表現。
頂多會有人調侃,長寧侯如此不解風情,竟是直接將那些美人給殺了。
謝令從深吸一口氣,眉宇間滿是凌厲之色:「如此說來,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蕭琞眸中笑意一閃而過,卻是恭恭敬敬道:「臣不敢。」
謝令從手指輕點桌面,看著蕭琞的目光毫無感情,她心情不好,連帶著臉色也不好,聲音硬邦邦的:「侯爺可還有事?」
蕭琞笑:「臣今日上朝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品齋新出了一個簪子,覺得甚是襯公主,便買回來讓公主瞧瞧,還望公主不嫌棄。」他說著,慢慢從懷中掏出一盒子,從那錦緞中,拿出一根簪子來。
謝令從斜眼一瞟,心裡就是一震,臉色瞬間難看無比。鈕祜祿
只見那金簪雕刻精緻,雅緻脫俗,只那最尾端處,鑲了五顆顏色剔透的寶石!
而昨日她送去的美人,就是五個!
要說蕭琞不是故意的,謝令從都不相信。
她拼命抑制著怒火,胸膛飛快起伏,冷聲道:「侯爺有心了!」她猛地站了起來,目光自上往下沉沉地打量著他,「侯爺若是無事,便先退下吧,本宮也乏了。」
蕭琞輕笑,毫不在意,躬身行了個禮,轉身退了下去。
——自從上次謝令從教過他規矩之後,別的不說,最起碼在她面前,他的規矩是頂頂好的。
謝令從甩袖回了屋裡,坐在軟榻上,神色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一手無意識的敲著木質扶手,看著窗外,眸色莫名,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一番送美人除了存心噁心他之外,更多的是試探,畢竟蕭琞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著實讓謝令從心生疑惑。
他現在已經是朝廷重臣,謝令從對他的作用幾近於無,只要他不作死,保持現在的位置甚至再向上一步都不是不可能。
——沒有目的地討好,遠遠比有目的的更恐怖。
「咚咚咚」,敲桌子的聲音在屋中作響,謝令從沉思片刻,朝著守在一旁的趙策招了招手:
「去查查,當初長寧侯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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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日一日過去,蕭琞仍跟前些日子一般,謝令從若是願意出門,就帶她去京城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地方,她若不願,蕭琞也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送到她面前,好似之前美人那件事沒有發生一般。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今晨回來的那一日。
在今晨回來之前,蕭琞就隱隱察覺到朝堂上的氣氛不太對。主要是皇帝對他的態度不復之前的信任,反而是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