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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 憑大公主對侯爺的態度, 侯爺覺得,未來會是如何?」
蕭琞腳步一頓。
他這話說的很是含糊, 但蕭琞又豈會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當今太子是大公主的嫡親弟弟, 他對他的態度之惡劣,現在就可見一斑。
每日不過是上下朝,太子殿下見了他就沒什麼好臉色, 甚至上一次煙翠山那一場蛇災,也有太子參與的痕跡。
自始至終,太子對他的態度就沒有隱藏過,可想而知,若是等太子登基,他這個設計迎娶新帝嫡姐的居心不良的臣子,會是什麼下場?
蕭琞眼瞼微斂,而後道:「不勞世子費心。」
他說罷,轉身就離開。
謝玄稷坐在原處,微微一笑,神態悠閒地抿了口茶。
不急,魚兒就快要上鉤了。
……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京城最近也沒什麼大事發生,百姓的生活也恢復了從前的安寧。
只是,在有心人眼中,這種平靜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寧靜外衣下掩藏著的波詭雲譎,有些人是瞧得真真切切。
上一次長寧侯從河南道回來,一大批的官員遭到了清理,一些牽連其中的人因為事先得到訊息或是當機立斷果斷斬草除根,雖說損失不少,但好歹還是保全了自身,這一喘過氣兒來,那些人的目光就盯上了長寧侯。
他們是元氣大傷了,可把他們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卻活得滋潤無比,哪能讓他們安心?
朝堂之上的人無一不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經過這些事也都看明白了皇帝的態度,自然也不敢跟皇帝硬碰硬。是以一些人商量之後,在一日的朝會上,對著皇帝說了好一通長寧侯的好話,言語之間皆是說長寧侯此行河南道,查出了一些官員貪汙受賄、魚肉百姓的事實,為朝廷拔去了許多蛀蟲,著實是大功一件,實在該重重有賞!
皇帝一時間雖說有些疑惑,但也以為他們是在借著長寧侯在向他示好,因此沒糾結片刻就同意了,一大堆的賞賜就跟著去了長寧侯府。
可誰知道下一次上朝的時候,朝中大臣仍是在吹長寧侯的彩虹屁,皇帝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但也想靜觀其變,順著他們的意思就又是一大堆賞賜如流水般進了侯府——
直至第三次朝會上。朝臣們都言長寧侯此次的功勞不是一些賞賜就能抹平的,正好前些日子刑部尚書年老致仕,尚書的位置還在空著,縱觀整個朝廷,最合適的,不過是長寧侯了。
尚書是正二品,而大理寺卿,是正三品。
再一再二不再三,接連三次朝廷官員為長寧侯說話,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都讓皇帝意識到了一件事——
長寧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慢慢逃脫了他的控制。
他所豢養的最尖利的一把劍、原本應該凌厲的指向所有人的那把劍,已經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穿上了刀鞘,變得柔和起來。同原本應該和他針鋒相對的人,也交好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皇帝不知道的情況下。
皇帝最厭惡的,就是有人逃脫他的掌控,更別說是他一手扶植起來的長寧侯。
皇帝那一瞬間有些慌了,但頃刻之後,他又回過神來,心中已然下了決心。
沒關係,一個長寧侯而已,沒了就沒了,他還有一個人呢。
一個絕對會聽話的人。
皇帝向來和煦的眸子微眯,透露出的,是凜然的殺意。
「——宣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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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從一日的好心情在今晨回來的那一剎那就消失沒影。
她眉梢微蹙,定定地看著他,神色間不見不悅,她道:「確定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