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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面面相覷,慢慢起了身,謝令從揮揮手:「都下去歇息吧,時辰也不早了。」
下人們也不敢再說什麼,諾諾應是。
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謝令從回到屋裡,就見三個丫頭還在那跪著,神色間滿是愧疚,低頭一言不發。
謝令從微微抬眸:「還在那愣著做什麼,還不困?」
斂冬抿抿唇,猛地磕了一個頭,聲音帶著哭腔:「都怪奴婢沒用,求公主責罰!」
她這一開口,斂春斂夏也是哭著道:「是奴婢的錯,公主要怪就怪奴婢吧!」
要是她們能當心一些,公主哪能被長寧侯欺負?
謝令從低嘆一聲,無奈揮揮手:「行了行了,外面那麼些侍衛都沒攔住,哪能怪你們?」她走到斂冬面前,柔聲道:「可還疼?」
方才蕭琞那麼用力,也不知道這丫頭磕到哪了,那麼大的一聲。
斂冬眼眶通紅,哽咽著搖搖頭:「不疼。橘子」
「回去讓太醫瞧瞧。」她溫聲道,「都回去歇著吧,那麼晚了。」
斂冬還想再說什麼,可被斂夏及時攔住了,她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強行拉著她離開了屋裡。
這種時候,還是讓公主一個人冷靜一下為好。
幾個丫鬟離開後,謝令從熄了所有的燭火,默默一個人在桌旁坐著,神色冷寂,什麼話都不說。
一直待在她懷裡的小黑貓輕輕動了動,面對著她,忽地輕輕喵了一聲,聲音甜膩醉人。
可能也是因為它的聲音跟外貌實在不符合,所以這隻黑貓鮮少會叫。
謝令從回過神,對上夜幕中那雙發亮的碧色眸子,輕輕笑了笑,順了順它的毛髮,「你是在安慰我?」
「咪嗚」它聲音嬌軟的叫了一句。
謝令從把下巴擱在它皮毛柔軟的頭上,輕輕蹭了蹭,「我沒事。」
她只是,有點想今晨了……
翌日
金鑾殿內,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隔著玉質琉冕,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下列排列整齊的文武百官,掃視了一圈後,疑惑開口:「怎麼沒見著長寧侯?」
廷下朝臣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御書房內
皇帝一手拿著硃筆,一邊挑挑眉:「你是說,長寧侯昨日意圖冒犯公主,被公主命人打了一頓,現在還沒好?」
德公公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低聲應道:「是。」
何止是打了一頓,那傷恐怕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皇帝嗤笑一聲,沒說什麼,轉而想想,卻是道:「今晨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第32章
德公公想了想:「今大人離京也有半年,前些日子傳信說那邊的事兒也快處理好了,想來也快了。」
皇帝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執起硃筆在奏摺上隨意地批了兩個字,心情似乎很好:「那便好。」那接下來,京城就熱鬧了。
德公公瞧了一眼他的神色,試探道:「那長寧侯那邊……」
皇帝臉上的笑慢慢斂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就聽他冷哼道:「他自己痴心妄想,敢動朕的女兒,自然得付出點代價。」
德公公神色糾結,實在想問那當初不是您給公主賜婚,非要讓她嫁過去的嗎?怎麼又成了長寧侯痴心妄想了?
他張張嘴,卻是道:「今大人回來了,公主那邊…怕是…」他眉宇間有些擔憂。
皇帝笑呵呵的,一派慈祥的樣子:「就是等著他回來呢。」
今晨不回來,好戲怎麼能開演呢?
他倒要看看,他對天依是不是真的那麼情深不移。
畢竟,一個已經成了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