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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我再不濟,終究堂堂皇室血脈,將來和親,也是一國之母,容得你來踐踏?我這便回宮稟報太上皇!」
說著拂袖而去,春寒憤憤,扭頭交代春蘭好生照料,忙要去找郎中,卻聽姜瓷氣若遊絲的制止:
「我無妨,去,去把岑卿叫來。」
春寒皺眉,頓了頓還是聽話的去了前院。
不多時岑卿急匆匆而來,他聽見安懷和玉和到訪,便知不妥,前來阻止更是顯眼,正同衛戎商議,便見春寒來叫,二人少不得見。
但二人不管做了多少設想,可一進門看見端坐鎮定的姜瓷,多少還是意外。
「夫人。」
二人遲疑著行禮,姜瓷臉色難看,正兀自出神,聽見聲響才回神,看清來人,指了叫人坐下,路上春寒已將事情說了,但起先二人守在外頭,裡面說了什麼不清楚,只知曉姜瓷打了玉和。
兩人如坐針氈,許久不聽姜瓷出聲,岑卿數度看來,每每看見姜瓷臉色,總覺驚心,好容易鼓起勇氣,姜瓷卻忽然開了口:
「還預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第七十九章
岑卿心裡咯噔一下, 頓時暗道不好,張了幾次嘴,才艱澀道:
「那邊訊息還沒確準, 這才……」
「沒有確準, 宮裡怎就傳開了?」
岑卿堵了一下,還想隱瞞, 衛戎忽然沉聲道:
「半月前漭山起火, 之後公子和黃雀衛均不知所蹤。」
姜瓷的心忽的捏住,狠狠疼了一下,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不知所蹤?」
她笑了一下,又冷又苦, 轉瞬即逝。
「好,好啊。不知所蹤,好啊。」
岑卿以為她傷心至極昏了頭, 正要安慰,姜瓷忽然打起精神,擰眉分析:
「一場能把一個山寨都燒成灰的火,沒有助燃物是絕不可能。那種地方, 最好的法子就是火油, 再不濟桐油也成, 可要把一整個山寨都淋滿, 不可能不驚動衛戍等人。他並非孤家寡人,帶去的那麼多精銳, 還有被救出的衛將軍父子三人, 不可能一個都沒驚動。」
「是。」
岑卿也皺眉,因沒一個活口從裡頭出來,這便成了懸案。
「除非人先死了, 可若死了,也沒必要再放這一把火。到底是山賊,殺人越貨,犯不上再放火遮掩。」
姜瓷眼中忽然閃爍光亮:
「如此看來,這場火,倒更像是給活人遮掩,就不知……」
就不知是給哪邊的活人遮掩了。
但終歸還有一半的希望。
岑卿見姜瓷眼中閃現的希望,雖不忍心,卻還是道:
「夫人,漭山附近的兄弟,在灰燼裡……尋到了公子的令牌,那一處沒燒盡的骨頭跟灰,也都收起來了。」
姜瓷一愣,轉頭去看,就見岑卿衛戎垂著眼強忍悲痛,眼圈都紅了,她詫異了一下,那股子幼小的希望火苗忽然又大了些,她顫抖著手從懷裡也摸出了一枚令牌。
岑卿眼前忽然多了什麼,他抹了把眼淚定睛一看,陡然大驚一把奪去,上上下下翻了幾翻看過,匪夷所思。
「這是……」
「衛戍的令牌。」
「這不可能!」
姜瓷此刻已冷靜下來:
「這是衛戍出征前夜交給我,更同我交代許多,如有意外,可持令召集其餘黃雀前往救援。」
「那……」
岑卿和衛戎眼神閃爍。
「所以漭山的那一枚令牌,是假的。」
衛戍是絕不會自己帶一枚假令牌,他詔令黃雀是不需令牌的,所以這一枚令牌是有人故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