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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撇嘴:
「抓駙馬給太上皇擋刀子的就是他吧,畢竟拿別人性命立功這種不要臉的事,不是誰都能幹出來的。」
「嗯,娘子睿智。」
衛戍笑:
「當初老統領退下時薦的並不是顧允明,但是巧了,那人在外辦差,沒等回到宮裡升官就死在外頭了。顧允明那時候差事辦的還是極好的,只要不動腦子不拼命。太上皇也就提了他,沒過半年就發覺他難堪大用。但黃雀衛歷來沒有這麼換統領的,畢竟對根基摸的太清,一個不慎滿隊盡失了,這才生了心思再立一隊。」
「他買賣訊息也不是一時半刻了,太上皇禪位後黃雀衛淡出,所有人都以為散了,黃雀衛也更便宜行事,但就因顧允明的張揚露了訊息,不輕不重的罰了,左右已分了明暗,他既在明,那就頂出去算了,反正觸碰不到核心機密。」
「太上皇可真偏心,沒本事又惹禍都能容下……」
姜瓷不平。
「不止偏心,還自負。他覺得他看上的顧允明,便是大大小小一堆的毛病,但對他勢必忠誠聽話,買賣訊息這事他是斷然不信的,顧允明也做的隱秘。」
這世道,沒法說理。
偷吃的得賞,辦差的捱打。
「算了,沒得煩惱自己,左右也管不著,只是顧允明洩露你行蹤。」
「沒事,如今我身份得明,這回既然要等衛家軍求救才派遣我去,勢必是要下明旨的,他早了晚了知道也無妨。」
姜瓷這才寬心,外頭龍燈已經走遠,隱隱還能聽見喧囂。衛戍有心帶她下去逛逛,龍燈走過的街市夜間也熱鬧非凡,姜瓷卻叫攪了興致。
「咱們回去吧。」
拉著他手有些涼,正要給他披上大氅,他卻先將斗篷裹在她身上,笑著將她裹個嚴實才自己穿了大氅,拉著她手往外走。
待下了樓,前頭一群人吃酒,糟亂難行,夫妻兩個便向後門走去,只是才下樓進院子,迎面又見幾個胡商。昨日那要往衛戍身上依偎的姑娘陪著,嬉笑走來。衛戍把姜瓷拉到自己身內,怕被碰著,才安置好,就被人重重撞在肩頭。他晃了一下,回頭。
姜瓷看見那幾個壯碩醜陋的胡商臉上忽然興起的驚艷,衛戍眼瞳驟然冷下去,他去拉姜瓷,意欲先行離開,那胡商卻伸手去拽衛戍袖袍。
「嬌嬌兒!」
衛戍頓住腳步。姜瓷詫異,衛戍攬著她的手臂隱隱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那胡商見衛戍停下,湊過去抬頭仔細看,明目張膽的骯髒慾望在臉上,他驚喜道:
「真是你,真是你……我可找了你七年了……」
姜瓷腦中轟然炸開,她忽然明白了什麼。七年了……那一聲嬌嬌兒,這是當年衛戍被擄走賣去小倌兒坊……
姜瓷不敢想,這該是怎麼樣的噩夢?她探出身去擋著衛戍身前,那胡商又是一道驚喜,掃過姜瓷後笑道:
「小美人兒不必急,你雖絕色,可比嬌嬌兒還是差了些。爺走南闖北這些年,當年就沒見過他那樣標緻的孩子,沒曾想七年後竟出落的更絕妙了……」
他舔著嘴唇,衛戍回頭,淡淡的笑。
「圖魯格,我也找你七年了。」
圖魯格眼中現出殺戮兇光,卻更興奮,摸著眉梢連到嘴角的一道疤痕:
「好孩子,我記著呢。但……我總得嘗嘗你,不然怎能甘心?當初已綁到我眼前的人卻沒吃下肚,我可念念不忘呢……」
姜瓷一陣噁心,袖中匕首已抽出來,衛戍一把攥住她手,眼中寒光凜冽的皺起眉頭。她竟然隨身攜帶兇器?
「你要先回去麼?」
「不走!」
姜瓷怒不可遏,衛戍點頭,那胡商卻已等不得,畢竟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