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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遊沒想過林安尼的班主任會找他說話,聽到這話,愣了起碼有好一會兒,這才點點頭說:「是的。」
話音未落,苟遊補充說:「老師好。」
班主任擺擺手,坦然道:「你不是我的學生,你不用叫我老師。我是想問你,林安尼平時雙休日都會玩些什麼?」
林安尼對著苟遊暗示地眨了眨眼。
苟遊心領神會,張嘴就是瞎話:「學習,安尼最近很用功。」
班主任有點驚訝,瞥向林安尼:「真的假的?」
「真的啊。」林安尼為自己代言,「您不也清楚,我上回名次提高了很多嗎?」
「那是應該的,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班主任理所應當道,「你初升高的名次是多少,我怕你自己都不清楚了。」
林安尼當然記得,他從小學到初中都是優等生,底子一直放在那裡,初中的知識對他來說不難,即便叛逆期賭氣不好好學習,他還是很輕易地就考得比別人好。
更何況,中考那一個學期,林父罕見地撥了個影片電話過來,督促林安尼好好學習。林安尼見叛逆得不到林父的重視,一瞬間腦子清醒過來,改了方針決定考個好成績引起他爸的注意。
最後他考進江城一中的成績是年級全十。
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破了林安尼初中以來的考試紀錄。然而並沒有用,放榜的當天,他特意打電話告訴他爸說他考上了一中,興奮地問林父能不能回來慶祝一下。
這是江城都有的習俗,家裡的孩子考上了理想的學校,富裕一些的家庭就會邀請親朋好友大擺酒席,晚上還有美美的煙花看。小時候的林安尼,總愛趴在小院子裡看別人家放的喜慶煙花。
林父曾經承諾過,如果林安尼能夠考上一中,酒席可能沒條件辦,但是一定會給他準備最大最美的煙花,最好讓全城的人都能看到他家的小安尼很爭氣。
林安尼一直記得這個簡單的承諾,可林父太忙,他成為了另一個家庭的頂樑柱,忙著賺錢養新妻養才呱呱落地的小兒子。
他完全忙忘了曾經說過的話,還沒等林安尼把要求全部說完,只聽他一句「這幾天你能回江城一趟嗎?」,林父就一臉為難地拒絕了林安尼。
「不行,你阿姨還在坐月子,我抽不開身來。要不……過年?」
結束這段不愉快的通話後,林安尼就再也沒主動撥給過林父電話,更沒提過任何要求。
醫院的電梯一向擁擠,他們一行人站在電梯口等著。
物理老師的病房在七樓,而林爺爺的則是在三樓,這說明之後他們得分道揚鑣。等電梯的漫長過程裡,林安尼有意無意地往身後看。
身後是姜嶼西和一個陌生女老師。
一路聽牆角下來,他也知道得七七八八。同桌的資訊和真實情況存在著一定的時間差。物理老師的確被送到了急診室,還動了一場不小的手術。兩天過去,情況已經好轉,如今老師能夠喝些流食了。
一直走在姜嶼西身邊和他說說笑笑的女老師,也並不是江城一中的老師。
她聽說恩師有難,千里迢迢從杭城中學趕過來。姜嶼西之所以認識,是因為他以前在杭中讀書的時候,這位女老師正是他的物理老師。
這位被大部分學生詬病的老年教師,正如女魔頭所說,擁有過非常輝煌的教書史,真正的桃李滿天下。如今他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各方面水平都在下降,可還在堅持教書。
電梯下來,班主任按「七樓」的時候,突然看向林安尼:「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見老師?」
林安尼一怔:「好的。」
因此原本應該分道揚鑣的一行人,因為這一問一答沒有分成。
苟遊非親非故,因為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