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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沒有失憶,知道我一直在演戲。
霍經時灼灼目光如有實質,緊緊凝在他身上:「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
夏行星無所謂地笑了笑,不明白這個時候糾結這些有什麼意義,他直接道:「把你的帳戶卡號給我吧。」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卻發現連腕錶也是對方送的。
夏行星小心地將它從手上解下來,輕輕推到霍經時面前:「可以快一些嗎?我還要趕時間去打工。」
是他昨天剛在咖啡店找的新工作,高考後的假期很長,應該夠他賺一筆生活費。
霍經時眸色更暗,幽沉的鳳眼裡像是積蓄起了一場風暴,聲音也像暗湧流深的海潮沉了下來:「手錶拿著,隨你處置。」
「至於你的提議,我不能同意。」
夏行星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這個提議到底是哪裡不盡人意:「如果你是擔心我還不上這筆債務,我可以……」
「你在我這裡沒有債務。」霍經時緊鎖的眉間陰風晦雨,聲音喑啞地打斷他,「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夏行星一笑,耐著性子問:「那你想要什麼?」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到這裡為止
霍經時沉默許久,望著徐徐下沉的落日,聲音低,顯得姿態也低而誠懇:「我想要照顧你。」
他不敢說喜歡,也不敢說愛,他知道在夏行星心裡,他沒有這個資格。
夏行星面上的表情和心裡掀不起一絲波瀾:「不必,你不必將爺爺的話那麼當真。」
霍經時眸底烏黑,目光很深:「不是因為這個。」
夏行星口乾舌燥,快要將玻璃杯中的果汁飲盡:「如果是因為愧疚就更不必。」
他想了想,認真地告訴霍經時:「小時候……是我不對,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很討厭,很……噁心膈應。」
「我那樣纏著你你生氣是正常的,給你造成那麼大的困擾我很抱歉,至於你對我們家做的事我不想評判。」
他抿了抿色澤淺淡的唇,輕聲說:「可能你也是真的有你的難處吧,我不想知道具體經過,也不想再探究了。」言語之間甚至帶著寬容的理解和釋然的坦蕩。
因為只有在有「未來」和「以後」的前提下,探究與追溯「過去」才有意義。
可是他和霍經時,就應該將他們之間所有的恩怨糾纏結束在這裡。
冤冤相報,沒完沒了。
況且,當年,他父母確實是做錯了,他自己是家破人亡,可那筆他們留下來的不乾淨的錢,也是多少個別的家庭的家破人亡換來的。
他不應該沾。
再退一萬步來說,不是霍經時也會是別人,既定的命運註定了他沒有辦法在溫室裡長大,那些苦是必須要受的。
為他貪婪權財、違規觸法的父母。
為他人生前七年的自私跋扈、刁鑽任性。
霍經時想說什麼,又被夏行星搶先道:「霍先生,你先聽我說完。」
「你做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不能說原諒。」那畢竟愛他疼他的生身父母。
「後來住進你家裡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也不是想要報復或者故意捉弄人,是覺得真的沒必要。」
霍經時喉中仿若被人塞了一把沙子:「沒必要什麼?」
夏行星:「沒必要再讓你遇見以前的夏行星,我知道你很討厭他,我也討厭。」
霍經時說:「我不——」
「你討厭的,」少年打斷,「你也應該討厭,他那時候怎麼能那樣對你。」
夏行星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是他還沒有學會尊重別人,還不會、也不配成為一個人。」
霍經時雙眉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