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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房間裡為雲淵調息的江深皺了皺眉,從戒指中拿出了一方墨扔到地上。墨汁緩緩從墨中流出,逐漸把江深和雲淵包圍起來,並逐漸向上,在空中匯聚,形成了一道屏障。這塊不起眼的黑墨是洗筆,仙級防器,能抵禦散仙的攻擊,用在這種地方也是綽綽有餘。
坐在江深身前的雲淵閉著眼勾起了一抹笑容,想必懸壺醫已經把捲軸送到了魔主手中。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三百年的囚禁徹底改變了他的心性,變得狂躁易怒,只是一道虛影就讓他震怒。
棋子都已經落位,雲淵也終於從幕簾後走出——他才是真正掌控棋局的人,既是懸壺醫,也是蜉蝣穀穀主。
只差一步就可以把杜採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了。
「你變了。」白鹿忽然開口吐出了人言,看向魔主的眼神中也有些悲切。
「是誰把你囚禁在這畫中的,什麼蜉蝣穀穀主是嗎,我去殺了他!」魔主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不停喘出粗氣,像頭老牛。
「巨山你醒醒,這不是我的本體,只是我的一道靈識。」白鹿慢慢臥在地上,嚼了幾口青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魔主看著悠閒吃草的大乘白鹿就氣不打一處來,急得不行,「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的事?你還記得永珍星君嗎!」
雲淵默默記下了「永珍星君」這個名字,原來這就是他的主人的名字。
大乘白鹿傷勢過重,記憶有些受損,又和雲淵融合,忘記了許多事,只記得三百年前的仇恨,還有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當然記得,要不然我來這裡找你幹什麼?」
魔主呼哧呼哧盯著白鹿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你一點都沒變,我還是說不過你。」
「我有點好奇,巨山,你到底是怎麼說話的?」白鹿似乎沒有一點談正事的心情,東扯西扯的,就是不願意解答魔主的疑惑。
「胸口,我在胸口又做了一張臉。」魔主說,而後他靈機一動,作勢就要合上捲軸,「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要合上了,還要殺了外面那個人!」
「你不是聽我弟子說了,我說你不會殺人。」
「你就是那個蜉蝣谷的谷主?!」魔主驚到「噌」地一下站起來,手都拿不穩捲軸,害得畫裡的世界也抖三抖。
「抱歉。」他連忙扶穩了畫坐回原處。
魔主現在心情非常複雜,他還以為是有人把大乘白鹿囚禁在畫裡了,剛剛還揚言要殺了蜉蝣穀穀主,沒想到白鹿就是谷主……
「我需要你的幫助,如你所見,我只能用幻影與你對話,我的本體早就湮滅了。」白鹿平靜地說。
魔主聽著聽著就紅了眼睛,聲音有些哽咽,說:「當年的人,如今都已經……」
「不是還有他們十二個,夠了。」白鹿提高了聲音,「巨山,我還不知道你是個感春傷秋的人。我們要做的只有復仇,奪回我們的東西!」
「你說的對。」
江深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本想趁著靈力相融後的餘韻溫存溫存,但云淵一直沒睜開眼睛。
「雲淵,雲淵?」江深搖了搖雲淵的肩膀,就看見自己可愛的師弟緩緩睜開眼睛,裡面全都是剛清醒過來的迷茫,像初生的小鹿一般,濕漉漉的。
江深沒忍住心中的悸動,攬過雲淵的後腦就來了一個熱切又激烈的問。
「師弟,你有反應了。」江深狡黠地笑著,目光一直放在雲淵不自在捂著的地方。
「那,那勞煩師兄出去一下。」雲淵裝作害羞地低下頭不敢看江深。
江深看師弟,那是越看越可口,越看越獸性大發,板著臉故意逗雲淵,說:「你叫我一聲師兄,師兄師弟之間就不該有什麼隔閡,師兄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