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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的宮人太監們都已習以為常,連走路都是無精打采的。
只因燕宮的主人,嘉妃的個性清冷寡言,心如枯木,受封這些日子以來,根本不曾在皇帝面前邀寵露臉,甚至連一次侍寢機會也無。
跟隨這樣以為主子,自然上下人等都沒什麼精神,連分內工作都是虛應了事。
丹嘉如往常一般,摒退所有宮女,默然靜坐在自己房內,連一向陪伴她左右的丹瑩也不在這裡。
她靜靜坐著,宛如一塊石雕泥塑一般,但若仔細看去,卻能看出她眼中不時閃過的急切光芒,甚至連攏在袖中的雙手,都緊緊攥住了繡邊,幾乎要將它絞落化碎。
驀然,門窗緊閉,略顯陰暗的室內,亮起了一團五色光輪。
丹嘉頓時驚喜交加,跳起身來:“齋主!”
“多日未見,長公主卻是更顯憔悴了。”
五色光輪之中,曼佗羅佛蕊散發陣陣妙香,若隱若現的人影徐徐開口,仍是那般清聖慈憫。
“身處龍潭虎穴,殫精竭慮,又怎能不清瘦三分呢?”
丹嘉面上浮現一絲苦笑,隨即卻似想起了什麼,又現緊張焦慮之色:“齋主,我聽暗線傳來訊息,說是……”
她嘴唇發抖,胸膛也因情緒激動而起伏不已,卻終究把那個名字喊了出來:“他們說,阿恆他,他要來天都?!”
確實如你所說……恆公子自請為使,來天都斡旋調解昭元帝與魏王之間的戰釁。
清韻齋主輕聲答了,丹嘉的眼中冒出狂喜與深深的愛戀,隨即,卻越發緊張焦灼:“阿恆他是萬金之軀,卻親身犯險,來此虎狼之地……若是有個閃失——”
想及情郎可能遇險,她卻是打了個寒戰,面上更失血色。
她咬了咬唇,好像是對清韻齋主說著,卻更似在喃喃自勸:“他一向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只要能消弭兵戈,還魏國百姓一個太平時節,即使是親身犯險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四十六章:莫道前路無知己
念及情郎天縱之才、賢明仁慈之質,丹嘉眼中連連閃過異彩,不由沉浸在甜蜜回想之中。
“恆公子此次前來,是代表晉國出使,兩國相交,不傷來使,昭元帝以天朝正宗自居,必然不敢傷他分毫,你不必擔心他的安危。”
聽了清韻齋主的分析,丹嘉心頭稍定——其實這些道理她也明白,但關心則亂,如今心頭稍靜,方才的焦灼不安之感卻是平息下來了。
擔憂一滅,情愫又生,她眼中晶瑩生輝,眨了眨眼,終究落下一滴清淚來:“一年未見,不知他現在怎樣……”
五色光輪之中,清韻齋主輕笑一聲,彷彿善意的調侃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長公主這是思念成疾,思之慾狂了?”
受她這一句調侃,丹嘉面上紅霞一飛,羞色一閃而過,卻索性大方承認了:“是,我確實對他頗為思念。”
將朱唇咬得發白,她甚是躊躇,卻終究說了出口:“若是能與他見上一面,便是天可憐見了。”
她偷眼看一眼五色光輪,有些惴惴道:“丹嘉溺於兒女私情,卻是讓齋主見笑了。”
五色光輪微微一動,清韻齋主卻是輕聲一嘆:“世間小兒女情態,無不如此。修道人雖不沉溺其中,卻也深明其理,哪有什麼可笑之處?”
她停了一下,繼續道:“你且稍等,恆公子不日到京,到時候,我讓寧非來接你,總要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見上一面才好。”
丹嘉聲音哽然,心頭感激已極:“多謝齋主苦心成全——寧非大人劍意已達通玄境界,如此一位大宗師,卻為丹嘉私事奔波,實在是過意不去。”
“哈哈……你不用如此介懷,你我兩家多年莫逆,寧非身為我唯一的護者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