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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砍了你的脖子豈不是對不起你?!”
“你別白費力氣,憑你現在妖力所餵養的流星劍是傷不到我絲毫,它名為蝕心劍,自是靠著執劍者的修為來成長茁壯,我這隻沒死透的龜,好歹也是四靈之一的玄武神獸,不會敗在你的流星劍之下。關於這點,你我心知肚明。”他慢慢同她說道,包容著她的烈火性子及劈砍劍招。
“蝕心劍?”這名字好陌生……
“你不知道自己所持的這柄冰劍,又名為蝕心劍?”
她搖頭,停下了所有動作,垂眸望著掌間冰澈無瑕的流星劍,淨似水鏡的劍身,映照著她嬌美的臉蛋。不解的眸又回到玄武身上,等待他給子更多關於流星劍的答案。
“蝕心劍是把活生生的劍,是把……”玄武神色肅穆地凝覷她,向來輕柔似哄的遲緩嗓音未曾更改,卻添了些難以言喻的詭譎,“吃人的劍。”
豔兒先是一怔,而後揚起豔笑,“吃人的劍?呵呵,它當然是,每一條終結在流星劍之下的生命都是教它給啃噬掉了,以血為水、以肉為食,它當然是吃人的劍。”
冰澄的流星劍身,流竄著絲縷寒霜,好似正回應著豔兒的笑語,煙茫遊栘的速度變得又快又急。
玄武並末忽視流星劍身的異樣。
“它吃人,但它的食糧不是鮮血或骨肉,而是心魂。”玄武向來不曾卸下的淺笑,此時已不復見,有的,只是不應屬於他的嚴峻。
“你胡說些什麼?”她斂起笑,震懾於他此時的認真神情。
“它吃人,但所噬的並不是每一條終結在劍刀之下的生命,而是持劍者的心魂。”玄武目光自劍柄上移動到豔兒嬌俏的臉蛋,“持劍者,無論修為再高再深,仍難逃它蝕心的魔性,就連……度世之神也不能倖免。”
萬能的神也淪為蝕心劍所控,況且是她?
“胡言亂語!我與流星劍共處數百年的時光,它怎麼就不曾吞噬我的心魂?我至今仍活得這般身強體壯?”豔兒甚至攤開雙臂,讓玄武目睹她纖細卻不荏弱的身段。
佳人大方賞賜觀賞的權利,玄武自是謹遵其命,從頭到腳地瀏覽一回,再緩移到她臉上。“你以為蝕心劍會將你當成一塊香軟誘人的滷肉,今天切你一隻手臂,明兒個再吃你一塊大腿嗎?它在無聲無息之間所啃蝕掉的部分,恐怕超乎你所能想像,更是你所無法察覺。”
在他眼中所見,她的精魄原魂已是殘缺不堪,若這柄流星劍再蟄伏在豔兒體內兩百年,她會連最後一抹妖魂也被蝕得乾乾淨淨。
這原非他所該干預之事,畢竟天命如此,怎容他扭轉逆行?
更何況,他非神非仙,僅是隻玄武靈龜……
但他又如何能眼睜睜見她被蝕心劍吸魂噬魄而袖手旁觀?
玄武定了定神,心裡有個底。既然無法袖手旁觀,那就拉她一把吧,天命理當如何走也毋需拘泥,逆天便逆天吧,只是挽救只小妖的性命,不會造成眾神及世人太大的困擾才是。
最多就是勞煩專司勾魂的地府鬼判給改改生死簿,在豔兒的名字上給畫上個大叉羅。
因為,豔兒現在已經是屬於他的……責任。
“我看你只不過是想用謊言騙我將流星劍卸下,你好逃之夭夭吧?”豔兒鼻腔竄出冷哼,“什麼蝕心劍、吃人劍,全是你為了自保而胡謅的吧?!”
“我沒騙你。”
“你拿出證據呀!你憑什麼說它會蝕人心魂?你親眼見過了?還是它託夢同你說了?”冰劍落在玄武鼻間,噴吐著怒焱般的冰氣,一妖一劍同時質問著他。
“我沒親眼見過,它也不曾託夢予我。”笑意重新回到玄武眼底,為她有趣的逼問而漾起暖意。
“哼,簡單說就是你貪生怕死,藉著詆譭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