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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意外地發現來人竟然是蔣韓。
此時的蔣韓扶著一臉慘相的室友費勁地走進了診所,蔣韓說:「梁醫生,救救我的同學吧!」
梁多站在那兒,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鼻樑上架著副眼鏡,身著白大褂,腳踩小皮鞋,乍一看還真是為年輕有為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穩重溫柔的青年醫生。
是真的帥。
蔣韓看得心跳加速,加速完告訴自己:白衣天使神聖不可侵犯。
想要侵犯,等他脫了白大褂再說。
梁多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倆人是來瞎胡鬧的,也是當了幾年正經八百醫生的,裝病的學生還真沒少見。
「怎麼了?」梁多沒拆穿他們,估摸著應該是想裝病開個證明,回去找輔導員請假。
學生們這點兒小把戲,他心裡清楚得很,畢竟他小梁大夫也是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
梁多雙手插在白大褂裡,特有範兒,站那兒打量他們:「頭疼腦熱還是上吐下瀉啊?」
「全部。」蔣韓說,「今天一早他就說自己難受,頭暈噁心,跑了好幾趟廁所。」
梁多在心裡冷笑,臉上毫無波瀾:「坐下,我看看。」
他轉過去,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蔣韓像扶孕婦一樣扶著他室友在梁多面前的凳子上面坐好,小心翼翼地問梁多:「梁醫生,他不會有什麼大毛病吧?」
梁多心說:我看是有,不光他,你們倆都有點兒毛病!
也就梁多現在心情好,要不直接把這倆沒事兒找事兒的傢伙趕出去。
「說說吧,怎麼個不舒服法?」梁多往椅背上一靠,連病曆本都懶得給他拿,犯不上浪費。
「我怎麼個不舒服法?」室友在這方面,表現出了豬隊友天分,抬頭看向了蔣韓。
蔣韓無奈扶額,微微一笑:「你怎麼不舒服,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哦對,」室友說,「是這樣的,早上起來就覺得頭疼噁心,上吐下瀉,食不下咽。」
「還有嗎?」
「呃,發燒來著。」室友說。
「那行,我給你量量體溫。」梁多剛要把體溫計拿出來,蔣韓趕緊說:「他現在退燒了,我們出來前剛量過。」
「那不行。」梁多說,「你們量得不一定準,還是我再給量量。」
梁多把體溫計交給對方:「好好量量,要是發燒的話,得打個退燒針,不然這腦子容易給燒壞了。」
「退燒針?」室友一驚,「打哪兒?」
「當然是屁股啊!」梁多悠哉地看著他,「小時候沒打過肌肉針啊?」
蔣韓跟室友都一愣,然後互相對視,下一秒,蔣韓說:「上次為什麼沒給我打?」
「你不嚴重。」梁多笑得十分溫柔,但溫柔中還透露著一絲絲殺意,「我看他現在得燒到四十來度了,腦子都燒得糊塗了。」
話已至此,蔣韓知道人梁多早就看出來他倆在這兒鬧呢。
戲就沒必要再繼續演了,他把體溫計還給了梁多。
梁多笑著問:「幹嗎?不量了?」
「不量了,」蔣韓說,「他沒病。」
室友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你怎麼招了呢?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梁多抿著嘴忍著笑,覺得這倆人就是有毛病!
「你們到底幹什麼來了?」梁多說,「坦白吧,是不是想騙證明,然後找輔導員請假?」
他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信心滿滿。
殊不知,蔣韓的目的根本不是騙證明,是騙他的心。
「被你看出來了,」蔣韓將計就計,「不愧是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的梁醫生,讓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