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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默默地承受著他那滿嘴的唾沫星子,司徒煋更慘,無緣無故就被牽連著一起被挨罵。
校長罵累了,擺了擺手:「幸好姜同學沒什麼事,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你明天去江北中心醫院好好探望姜同學,也要好好地道歉,這點小事還要動手,這事傳出去,我江北一中的臉往哪兒擱?」
「這點小事」四個字就跟四根針一般扎進了我的心。
我怒瞪校長:「校長,在你的認知裡,被唾罵和被吐口水就是這點小事?就你這思想程度還能當校長?未免是高舉了吧?如果你覺得這是小事,那我也吐你一口口水,有種你別拿酒瓶砸我!」
校長被我這話懟的啞口無言,似乎恍悟自己的口誤,便紅著臉垂下了頭。
氣氛就這樣冷凝了一分鐘。
校長擺了擺手:「你們幫我把檔案的鉛筆印給擦掉,我就不記你們的過錯了,但是,林鹿,你必須去跟姜同學道歉,人家是父母手心上的肉啊,你這樣用刀割人家的心頭肉,人家父母能不心疼?」
「校長,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也是我爸媽的心頭肉啊!憑什麼她可以戳我爸媽的心頭肉,我就不可以?」我又頂了一句。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自己認為是對,就會執迷不悟,可,這事,我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過錯。
「兩個人都該道歉。」一旁的顧北辰插了一句進來。
校長那鐵青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姜同學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也不對,總之,明天你跟我去醫院,一起給姜同學道歉,我再讓姜同學給你道歉。」
我不說話。
他清咳了一聲:「趕緊給我把那鉛筆印擦掉。」
他說著,就忍不住敲了一下司徒煋的腦袋:「幸好拿的不是原子筆,要不然把你送回司徒老爺子那兒去!」
司徒煋扭了扭身子,一臉委屈:「爸!」
我愕然地來來回回把司徒煋和校長看了幾遍。
他們兩個人的面相確實有幾分相似。
如果校長是司徒煋的老爸,那就難怪她會這麼放肆地在校長室胡作非為了。
校長又敲了下司徒煋的腦殼:「不是跟你說,在學校不準叫我爸!」
司徒煋癟癟嘴:「知道了。」
校長摸摸鼻子,瞅了瞅我,咂咂嘴,就回到大班椅上繼續奮力擦鉛筆印痕。
這一下,我終於鬆了口氣。
反正司徒煋是校長的小女兒,這禍也是他自家的女兒給闖的,無論怎樣,他也不可能把罪過罰在我和顧北辰的身上,他肯定會網開一面,大人不記小人過的。
隨後,司徒煋拿了橡皮擦,蹲在角落裡擦牆上的漫畫,邊擦邊在嘴裡碎碎念地罵著校長,說他一點兒都不懂藝術!
我看著顧北辰,還是選擇了跟司徒煋一塊兒擦牆上的鉛筆痕,假若去顧北辰那兒坐著擦掉檔案的鉛筆痕,很大程度上,他會罵的我狗血淋頭。
自己還是不要去自討苦吃了。
說實話,司徒煋在美術上的天賦肯定不亞於她姐司徒玥,只不過兩個人的領域不一樣而已。
司徒玥在油彩,素描那些被稱作專業的美術領域具有優越的天賦和造詣,可我看這滿牆的漫畫,十分的風趣溫暖,作為大眾文化來看,這要是上傳到網路甚至出版成漫畫書,絕對會大火的。
司徒煋撅著小嘴,手上的動作慢吞吞的,嘴裡還在埋怨:「憑什麼我畫的就不好看?我畫的就不值錢?我畫的就不是藝術?他一個老頭子,懂個屁藝術啊!明明就不是學美術的,一個學數學的,就會畫邊邊角角的破格子,有什麼能耐來對我的作品評頭論足?」
坐在那兒的校長臉色愈發地青白。
我指著眼前一個舉起一把小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