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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它,兵人。
這個兵人的名字叫零,在裴遠小的時候,零雖然沒有誕生獨立的意識,但已經擁有了較高的ai,裴遠小時候最常做的事,就是跑到地下室和零簡單的交流幾句,問一些小孩子才會問的稀奇古怪的問題,著看零無法答出的樣子哈哈大笑。
這一切在他六歲那年改變,在他父親又需要經常去實驗室不久,喪屍大潮就突然爆發,母親為了救他死於喪屍的攻擊中,易維林趕回來的時候,只絕望的救出被母親牢牢鎖在櫃子裡的他。
接著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喪屍帶來的混亂中,易維林帶著裴遠一路人群流亡,一番輾轉後,進入了一個基地,也就是後來的新都。
作為科學家的易維林很快在基地得到了重用,但他暗地裡一直在進行著兵人的研究,準備用兵人打敗喪屍,為妻子報仇。期間陸陸續續有其他科學家加入基地,其中就有易維林曾經的同事,同時也是沈仕清的父親,沈昌平。
因為同為科研中心科學家的家屬,宿舍不遠,裴遠和沈仕清兩個9歲小孩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但過了不久,科研中心的許多科學家就集體舉報易維林是造成喪屍的罪魁禍首,留在基地也是居心叵測,他主導的解刨喪屍課題,更是為了準備將基地裡的人發展為新的,受他控制的喪屍。
其中帶頭的就是易維林以前的同事沈昌平。
易維林不善言辭,性格孤僻,不提過去的同事,來到基地後和新同事也關係泛泛,沈昌平拿出了不少證據,又有大批親人死於喪屍手中的群眾一起聲討,當時也沒人敢主動替他辯駁。
還是那一屆的基地委員會會長站出來,用這些證據都可以偽造,沒有決定性證據為由,欲要把這個事情壓下來。雖然當時易維林名聲受損,遭遇了一些失去親人而亂攀咬的狂熱分子的仇視,但未嘗沒有挽回的機會。
說到這裡,裴遠的停了下來。
「然後呢?發生了什麼?」謝晗下意識的追問。
裴遠深吸了一口氣,道:「然後,當時9歲的沈仕清站了出來,說知道易叔叔造的喪屍在哪裡。我永遠記得沈仕清那個時候的表情,滿腔熱血,帶著大義滅親的凜然,我敢說那個時候他一定覺得自己是個英雄。」
「他帶著所有人,去到了我父親藏著零的地方,結果你也能猜到了,無論我父親怎麼解釋,也沒有人相信,那時候已經全部替換為生物組織的零,是他造來對抗喪屍的兵人。他們都認為那是新型喪屍的雛形。」
「你知道嗎?藏零的那個地方很隱秘,基地裡除了我和父親誰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裴遠勾起了笑容,謝晗卻覺得他好像在哭。
「……而那個地方,是我帶沈仕清去的。」他說。
「所以,是我親手害死了我父親。」
謝晗覺得喉嚨有些緊,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腦袋,低聲道:「不是你的錯。」
裴遠深吸了一口氣後,反倒寬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擔心我,我沒有自暴自棄的資格,我父親的仇恨和遺願,都在等我完成。」
謝晗這才緩緩鬆開他:「後來你是怎麼離開這裡的呢?」
「那些人當場殺掉我父親,還有很多人紅著眼睛想要上來抓我,那個時候零突然動了,我懷疑那個時候他覺醒了自我意識,零保護住了我,但最後卻被沈昌平拿著電鋸,親手鋸成兩半。」
「我因此在那場變故里活了下來後,為了彰顯大度,我一個小孩子,自然沒有人要趕盡殺絕,我被他們送進了基地的孤兒院,後來找到一個機會,我製造了一場大火,利用沈仕清偷走了我父親的筆記,逃出了基地。」
裴遠說得輕描淡寫,但謝晗卻完全可以想像,當時他的身份在基地孤兒院會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