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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西拿起大氅的手就頓在了那裡。
他十指緊握手中衣物,用力太大,指節都泛了白。
半晌後,他深吸口氣,將大氅快速披好繫好帶子,語氣生冷地說了個「好」字,忍了片刻沒能忍住,又道:「母后素來教導我自力更生,除了兒時有人近身照顧外,其餘時候我都是……」話到一半,終是打住,低嘆一聲「罷了,你也不甚在意」,推門大步離去。
門被大力推開又被重重關上。
砰地一聲巨響傳來,傅傾饒忍不住縮著脖子閉了下眼。慢騰騰挪到屏風邊上探出頭去,見楚雲西果然不在屋裡了,不由納罕。
這人真是,脾氣果然怪異得很。
當日相救之事,分明是他先提起來的。她怕他心中介懷,特意解釋一番。誰知他看上去卻反倒更加介意了……
將他換下的衣物整理好後,傅傾饒便也出了屋子。
行至拐角處時,她不經意間往旁邊看了眼,便見遠處一間屋子閃進一個人影,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她不由自主往那邊行了幾步,半途又止了步子,暗笑自己眼花看錯了,那人又怎會在此處?便繼續去尋楚雲西。
楚雲西常年鎮守北疆,那裡日光和暖,極少烈日,故而他的面板不像一般男子那般,而是十分白皙。配上深邃的五官,本是極為奪人眼目的長相,卻因了清冷的氣質,硬生生將人拒於千里之外。
傅傾饒剛一出現,楚雲西似有所感,回過頭來。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後,又轉回頭去。
其實無論他什麼表情,傅傾饒都早已習慣了,絲毫也不介意。只是經了方才那一遭,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到底願不願意見到她了,故而躊躇了下,磨磨蹭蹭站到了他身後兩丈處,靜等著人到齊了後開始準備淨手。
楚雲西知曉她到了自己身後,可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她靠過來。回身去看,便見她正稍稍側了頭,神色莫名地去看遠方。
他本不欲走過去,可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見她一直都沒發現他的靠近,望一眼她看過去的方向,也沒甚值得細瞧的。楚雲西莫名地生出一股怒氣,寒著聲音問道:「你這是在作甚?」
「噓……」傅傾饒將手指豎在唇前,示意他噤聲。
片刻後,她有些惱恨、又有些興奮地輕輕說道:「笛聲,笛聲響起來了。」
望一眼楚雲西,她更多的是擔憂,「你……小心著些。」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最慘龍套:大氅君
【平王捏的地方有木有破?
☆、第60章 香霧
淨手之時,傅傾饒一直低垂著頭,動作僵硬而又冷漠。
她將布巾遞給楚雲西後,捏了捏左耳耳垂,又用食指在耳後輕輕撓了三下。然後,便繼續那般木人一般的狀態。
準備已畢,便到了叩拜之時。
以往皇族祭祖到了此環節,皆是殿門大敞,眾人陸續入內叩拜。但楚涵宣先前就發了話,說是五十年前明祖讓禮部侍郎隨身侍奉,已是有了新意。如今五十年過去,他總要也弄出點新意才好。便有人提議,說是叩拜之時可以關上殿門每人獨自前往,以顯恭敬之心。
楚涵宣便準了。
輪到楚雲西後,將要入內之時,傅傾饒跟在後面,低垂著頭不動聲色地微微側臉環顧了下四周,依然沒有發現大駙馬陶行江的身影。
她隱隱有些擔憂。
按理說大駙馬陶行江到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了京,可他卻沒有當眾露面。傅傾饒怕楚雲西和段溪橋看了陶行江的那些東西後知道了什麼關鍵之處,卻不肯告訴她。不過想想二人篤定的模樣,她又覺得許是自己太過多心,陶行江或許不會參與今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