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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錯了嗎?天天跟著程子琛屁股後頭轉悠,不就是巴望著程家指頭縫裡給你漏一點狗糧吃?結果程老爺子壽宴,還不是隻能貼牆當壁磚,沒一個搭理你的?」
他語氣裡的惡意盡數散發出來。
站在他旁邊穿著粉色小禮裙的李家千金像是覺得挺好玩似的,做作地以手掩口,「撲哧」一笑。
簡澤安一陣噁心。
他與方經才的恩怨,本不想把一個無關女生牽扯進來,可這位倒是不懂得置身事外。
冷瞥一眼笑得開心的李千金,簡澤安心口的火也越燒越旺。
他正要懟回去,忽然一旁安靜站著、彷彿沒存在感的俞越冷不丁開口:
「總好過方少為了家族企業忍辱負重賣·身求榮伺候李小姐。看來是這『駙馬』當得挺開心,都有底氣笑話簡家二少了。哦,不好意思,方少風流慣了,這髒了的身·體大概賣不上價,說不定我這聲『駙馬』還叫早了呢。」
簡澤安目瞪口呆。
方家形勢不好,李家卻根深葉茂,方李兩家聯姻的確是方家為了東山再起下的一步棋。
簡澤安剛剛也正想嘲諷方經才「自己當著哈巴狗,看誰都是哈巴狗」,可還沒來得及說,被俞越搶了先。
俞越這話就陰損得厲害了。
非但把方李兩家的利益牽扯點出來,明指兩人地位強弱,而且還混雜了「賣·身求榮」這樣桃色意味的侮·辱。更狠的是最後不忘點一點方經才以前的混亂史,一個「髒」字,噁心的不光是方經才,更是李小姐。
簡澤安看了一眼俞越,想不明白這麼……的話,俞越是怎麼頂著那張風神俊秀的面孔吐出來的。
又覺得以前自己跟俞越的衝突,可能在對方那兒根本就是隨意拌嘴吧?對方火力全開的嘴臭水平簡直嚇人。
他腦子裡數個念頭轉了又轉,對面方經才和李小姐卻早已被被俞越一番話氣得整張臉漲得通紅。
李小姐整個人都在哆嗦,手裡杯子搖搖晃晃,淡金色的酒液都潑出來些許。
方經才甚至眼底都染上血紅顏色,他盯著俞越,眼神怨毒無比:「你個戲子巴上金·主睡出來的玩意兒,誰給你臉在我跟前大放厥詞?」
那字字咬牙切齒,像是毒蛇嘶嘶吐信,毒液都恨不得從齒間滴出來。
簡澤安心頭一驚,轉頭去看俞越,對方臉色刷白,卻還能切出一抹面具似的微笑:「總好過方少要親自巴上李小姐這位金·主,還不知人家樂不樂意睡。」
「艹。」
方經才就不是什麼有修養的人,剛才還顧忌這是程老爺子壽宴,這會兒被俞越刻薄的嘴激得上頭,什麼都忘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整個人就朝著俞越撲了過來。
簡澤安顧不上多想,立刻上前一步抓住方經才手臂,強行往他身後扭去。方經才這會兒不管不顧,張嘴就要嚷,俞越眼疾手快,抓住旁邊餐巾一團直接塞進了對方張開的嘴,然後也上手控制住方經才另一隻胳膊。
就連被突然的變故嚇呆了的李小姐,也在短暫怔愣後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場合,立刻把旁邊厚重寬大的巨幅窗簾拉過來,半遮住幾人身影。
簡澤安從窗簾縫隙處掃一眼客廳,似乎還沒人發現這邊異動,依舊是上流男女言笑晏晏舉止優雅。
只是若鬧出聲響來,立刻所有人都會看過來。
簡澤安自己、俞越、方經才和李小姐丟人是小事,得罪人是大事。
在程老爺子壽宴上鬧開,好好的宴會沒能盡善盡美,牽扯其中的哪怕是四個小輩,四家人也要臉上無光,程家又何嘗不是?
簡家跟程家多年交情,簡澤安倒不是怕程家記恨或怎樣,只是實在不想讓程爺爺的壽宴出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