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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澤安張了張嘴,「我又不是傻子。」
你還要做什麼?
剛換的校領導,正是要業績的時候。
趕上市裡學校考評,如果能擺脫和三中多年「纏纏綿綿」並列雙雄的地位,這功勞絕對就有了。
然後你還直接雙手奉上了三中一個大把柄,並且把苦主都告訴人家了。
如果話裡話外再稍加暗示,人一中校領導能不動心?能不知道該幹嘛?
你還要做什麼。
簡澤安把事情捋清楚,心服口服:「子琛你真的是,腦子怎麼長的啊,能想出這種招。」
電話那頭男生輕笑了一笑:「你給年級組長遞律師函的時候,不也很聰明?」
「不行,差遠了。」簡澤安搖頭,「我就是嚇唬年級組長一下,拿上法庭跟找媒體嚇一嚇他。畢竟劉子強想打夏何然那次,夏何然最多磕青了幾塊,後來跑步被絆倒也能強行說是為了爭奪名次。沒證據的。當然如果真的找幾個大v鬧大,動員一下家長的情緒也不是不行,但是說到底以後夏何然還要在學校讀書。真把學校得罪死死的,他怎麼辦?」
就像薛明剛媽媽說的,好學校名額實在難得。
多少人每年捧著擇校費都進不去的。
夏何然家現在經濟條件拮据,跟他來y市之後進了三中也不無關係。
所以哪怕薛明剛被劉子強打了,他家長都寧可提心弔膽也沒給他往下面升學率低的學校轉學。
直到一中丟擲橄欖枝。
所以當時簡澤安主要目的就是嚇唬年級組長,而嚇唬的結果也就是讓劉子強兩人背上處分。雖然出了口惡氣,但對於章仝飛這種還想升學找工作的多少有約束力,像劉子強這種完全沒考慮過高考、多半等著畢業之後回家接手殺豬工作的,那就沒什麼用處。
沒想到程子琛釜底抽薪。
他直接從利益關係入手,讓一中來對付三中。
簡澤安回想起當時,男生一面用毛巾給他擦頭髮,一面輕描淡寫地說著「學校不好開除他,是怕惹麻煩。但如果發現留著他麻煩更大,那又會是另一種選擇」,萬千思緒都說不出來。
電話那頭,程子琛語氣卻忽然染上一抹微妙:
「我說你怎麼只是遞了律師函,沒有真的找媒體,原來是為了夏何然。」
簡澤安可能想不到、也沒辦法聯絡一中校領導,但既然他都想到用找媒體來威脅年級組長,如果是為了出氣,真的落實了效果更好。
哪怕劉子強欺負同學沒有造成法律意義上嚴重的傷情,輿論也足夠逼迫三中。
可簡澤安只是說了說,沒有真的做。
程子琛認識的髮小,雖然善良,卻黑白分明,並非心慈手軟。
而現在他知道答案了,一時聲音低了幾分:「上次我問你是不是對他——」
「絕對沒有!」簡澤安再沒想到居然聊著聊著扯到這裡,只覺得滿心冤枉,「我就是看不慣。而且也……也覺得有點心疼。」
做過那幾個夢的他,很清楚夏何然過的是什麼日子。因為沒有父親從小被取笑,母親被人說三道四,被混混欺負,他只能逼迫自己強勢起來……
簡澤安承認,因為夢裡的結局,在見到夏何然前有過一些排斥,可當他真的看到那個少年,這種排斥卻煙消雲散了。
那種哪怕再難再難,也要拼盡全力活著的氣息,讓他沒辦法冷眼旁觀。
在想到以後夏何然跟程子琛在一起,在後者的幫助下能夠一點點從那些禁錮著他的淤泥裡爬出來,簡澤安於和發小疏遠傷感不甘中,還無奈地生出一絲心酸的欣慰。
不過,現在劇情似乎偏離得越來越多——比如劇情當中,程子琛也是找了辦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