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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裡，講課老師激情地在那講著題，奈何程悅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楚雁，牙齒咬地死緊。

楚雁收拾東西難免會弄出聲響，其實程悅戴上耳機認真聽老師講課的話，也就聽不見那些個聲響，但是程悅就這麼瞪著楚雁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個個窟窿來。

「你就不能小點聲？」程悅一下子拔高聲音問著，耳機也從耳朵上扯下來，拿在手裡。

楚雁把桌子上安南晗之前送給她的護膚品全部裝進書包裡，玻璃瓶磕磕碰碰的，楚雁還塞了件衣服進去，免得瓶子碎了，她彷彿是把程悅說的話當成空氣，一點反應都沒有。

程悅氣得直接把小桌子上的書砸了過去：「耳朵聾了？」

楚雁沒料到，被她砸到了肩胛骨那處，她整個人先是一頓，而後拉好書包拉鏈，踩著腳邊上的那本書往門口走。

程悅見她踩自己的書，沒忍住直接把筆記本扔了過去，但這回，楚雁避開了。

筆記本砸在門上，啪嗒一聲掉下去了。

楚雁瞧著筆記本，若有所思了兩秒鐘，而後撿起筆記本，往門口走。

「你拿我筆記本幹嘛？」程悅起初以為她撿起來是要還給自己，結果見這人往門口走，一下子有些急了。

那本子上記得都是重點筆記，是她這兩個月上網課記下來的，可以說幾乎是代替了她的課本的。

楚雁難得停下腳步，回應了句：「既然丟下來不要臉，那我幫你扔進垃圾桶裡就是。」

說完，楚雁就拉開門迅速地出去了，還把門給帶上了。

程悅一聽楚雁要扔掉她的筆記本，整個人又急又慌地要從床上下來，但床上放著電腦桌，桌上又放著電腦，宿舍的床又比較窄，現在又是冬天，被子又厚，她起身還得顧及著電腦，所以動作要慢點，等她好不容易從床上下來，也顧不得自己穿著的是睡衣，直直地要追上去。

結果她追出去也沒看到楚雁的身影。

程悅整個人都快傻了。

楚雁極其無情的把那本筆記扔進了宿舍樓外邊的那個大垃圾桶裡，讓筆記本和散發著臭味的壞水果等垃圾待在一塊。

扔完她自己往公交那走，手機上收到程悅發來的訊息，楚雁看都不看地，直接把人各種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沒過一會，趙茜發來訊息，是一張截圖。

這時，公交到了，楚雁上了車，找了個後座的位子坐下來，才點開截圖一看，上頭是程悅讓趙茜叫楚雁回宿舍，把她筆記本還回來。

趙茜知道這段時間程悅情緒的不穩定和極度敏感，她也知道有段時間，程悅和楚雁鬧得有些不愉快，所以一收到程悅的訊息，她沒敢回復，倒是過來問楚雁了：什麼筆記本啊？雁子。

楚雁動動手指回覆：她自己扔掉的筆記本。

趙茜一頭霧水，為什麼扔掉了還要要回來？

但是一想到程悅最近古怪的脾氣，她只好勸說楚雁：雁子，既然她現在要，就給她吧。

趙茜是想當個和事佬，她念及程悅再過兩天就要考研了，能體諒一點是一點。

但楚雁卻是不打算體諒：讓她自己去垃圾桶裡找吧。

回復完，楚雁就退出聊天框，開啟置頂的安南晗，給她發了條訊息：姐姐，我現在過去。

安南晗剛回到公司沒多久，回了個好，她看了眼手機上方的時間，心裡估算著楚雁過來也正好到了飯點時間，她點了外賣等楚雁回來。

兩人閒聊著，安南晗說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天氣預報還說下週三下雪，她大概大姨媽快來了，總感覺小腹那裡脹脹的，不太舒服。

楚雁知道她體寒怕冷，她心神一動，到了公司那一站的公交下來，沒直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