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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救世主,她的死不是你的錯。」
李彥易揉了揉謝曉瑜的腦袋,語氣平淡。
他是真的覺得這事和謝曉瑜無關,且不說冬慎言是在開門時就已經失去了性命,就是她是在謝曉瑜出手之後再離去的又如何?
出手助人並不需要一直背負那個人的生命,只要盡力而為,就能夠無愧於心。一直以來,謝曉瑜都表現地非常冷靜,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表現地像一個第一次接觸這個遊戲的新人。
李彥易有些心疼,但卻並不會多做什麼,他相信她會自己想明白。
「可我還和那個女鬼合作了。」謝曉瑜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不想讓王家的鬼魂得到機會投胎,哪怕代價是她自己也要一直滯留於人世,直到陰壽耗盡。所以我答應了她,會破壞王家人轉世的希望,她也會為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幹得不錯。」李彥易眉目不動,誇讚了一聲。
謝曉瑜扯出了一個笑,眼中還有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沉鬱。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遊戲中需要一個夠強的隊友了。」把不能與外人說的事通通傾訴給他,實在是一件非常解壓的事情。
李彥易:……
李彥易沒再說什麼,只是以沉默表示同意。謝曉瑜好像是真的不記得他了,不過也沒關係,是他的怎麼也逃不了。
兩人一起出去混了一頓不怎麼樣的早飯,剛放下碗筷沒多久,就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來說他發現了屍體。
趙婆子的屍體。
主屋後拐角的一個轉彎,那顆依舊高大的樹木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彷彿這整個宅子中發生的生離死別都與它沒有任何關係。
趙婆子就掛在朝著正屋的一個枝丫上,窒息死亡讓她的臉上一片青紫,舌頭也長長地伸了出來。可即使是這樣,她的臉色也不顯得非常猙獰,反而有一種安詳地解脫的感覺。
在場的人臉色都不算好看,謝曉瑜的尤甚。昨晚夢中那個女子念給她聽得那一段並不通順的奇怪話語又開始在她腦中迴圈。
時辰已到,估計是指他們在這裡生活三天的期限。新娘出嫁,唯一能對上的是昨夜穿著紅色嫁衣的冬慎言,附身在她身上的剛好是萬鳳仙,兩點都符合。
老僕先行,宅子中唯一還活著的趙婆子也已經死了。接下來是什麼?棺中縛屍,這是什麼意思?
好歹是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天的老人家,有玩家大著膽子把她從樹上放了下來。謝曉瑜看到,「冬慎言」也上去幫忙了,她彷彿不經意般地伸腿一勾,在後面幫忙搬動屍體的一個男生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往後摔了過去。
「啊!!!!」
堪比女高音的慘叫聲從那個高高壯壯的小夥子嘴中發出,他連滾帶爬地想要從樹下怕出來。圍繞著樹木生長地一圈圈枯藤不知道怎麼回事牢牢地纏在了他的腿上,怎麼扯都扯不開,一米八左右的小夥子差點直接嚇得哭出聲來。
謝曉瑜和謝正亭他們非常有默契地上前,掀開厚實的樹木枝幹和藤條植物的遮擋,底下呈現地場面讓他們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六具屍體錯落有致地藏在樹葉中,其中有四具屍體早就被腐蝕地只剩下了一個骨架,而另外兩具似乎剛死沒幾天,還勉強能認得清他們的五官。
擠過來一起看到這場景的玩家中有人發出驚呼,他們認出來這兩具屍體就是之前死去玩家的屍體。
謝曉瑜打量著那四具死了不知道多久屍體,時間的腐蝕不僅帶走了他們身上的肌肉纖維,更帶走了他們除了骨架的所有東西。在這四具骨架上,手骨和腿骨上都有一個被鑿穿的痕跡。
那痕跡很深,可以想像地出來,當時肯定是有什麼尖銳地東西穿過他們的手部或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