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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面而來的鹹腥味, 告訴進入遊戲的眾人他們已經換了一個環境。船體破舊卻還堅強地在海上航行的大船上,王寶寶和顧毅沿著高高的桅杆艱難地掛著船帆。
船帆很沉, 用最耐用的粗亞麻布製成, 上面厚厚的補丁證明瞭它曾經跟隨著這艘船經歷過的艱難歲月。王寶寶一個人沒法在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情況下,單手把被海風吹下來一半的船帆掛回去, 只能找來顧毅兩個人一起聯手。
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估摸著最少得忙活一個小時的時間。
桅杆高大,在最上方有一個小小的瞭望臺, 這是給以前的水手們預測天氣,觀察周圍使用的。王寶寶和顧毅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艱難地蜷縮在瞭望臺裡, 稍作休息。
爬上這根布滿青苔的桅杆並不容易, 王寶寶喘了幾口氣, 用胳膊肘捅了捅和他背靠背坐著的顧毅。
「姓顧的,你這次怎麼回事?比那個新人還聽話,這可不像你啊。」
顧毅手上還拽著一截捆帆布的長繩, 繩子把胳膊勒得發麻,他懶得還手, 任憑王寶寶一個人鬧騰。
「你這話聽著好像很瞭解我的樣子,我們又不熟,你怎麼知道我平時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呢?」
「你在我面前還整這些瞎話呢?」王寶寶朝天翻了個白眼, 「我在任務裡都遇見你兩回了,也被你坑了兩回了,你這大尾巴狼還在我面前裝小羊羔呢?」
顧毅悶笑出聲,聽起來心情倒是挺愉快的。
「別笑啦, 我不指望你這次不折騰,看在都是老熟人的份上,你這回坑人前能提醒我一次不?」
王寶寶反手拍拍顧毅的肩膀,瞅著他們倆這勾肩搭背的親密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關係好得很呢。但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他們倆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總之就兩個字,不熟。
「想我提醒你?你想得美!」顧毅毫不留情地拍開他的手,「你都已經是人家小姑娘鞍前馬後的馬仔了,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回頭你到他們面前一學舌,那倒黴的可是我。」
「嘿,我那不是被逼無奈嘛!」
一提到這事,王寶寶就直接軟倒在顧毅背上,整個人看起來喪眉搭眼的,充斥著一種鹹魚的氣息。
「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那麼狠呢,她和我要過路費啊!在開始遊戲的時候和我要過路費,真是軟刀子捅人,痛地嗷嗷叫。」
王寶寶憤怒地磨牙,他們都知道,謝曉瑜之前和他要過路費就是算好的。在進入遊戲的時候,玩家的人數都是已經被鎖定的,如果這個時候他被組長踢出遊戲,就代表著他自己退出了遊戲。
退出遊戲,要扣除的積分還有即將而來的懲罰都是他不能也不願意承受的。
所以他只能向謝曉瑜低頭,當然積分是不能夠給的,怎麼都不會給的,就只能給人當個馬仔,端茶遞水乾粗活這樣子。
他們一進遊戲就被丟到了這個除了他們之外一個人也沒有的破船上,船帆掉下來了一半,船身上布滿了被撞擊過的痕跡,還攀附著許多海藻類的植物。總之,是那種一看就不可能被放行出海的危船,而且,這還是一艘……海盜船!
在已經髒地看不出底色的船帆中,有一面畫著骷髏頭和兩根交叉骨頭的旗幟。這樣鮮明的標誌很快就被在船上探查的他們給發現了,這時候他們才敢確認,他們確實是進入了海盜船這個遊戲。而不是被突然丟到了什麼其他亂入的地方。
相比起之前變化不是特別大的高空鞦韆,海盜船就算是大手筆了。
對得起它比鞦韆高上一輩的門票費!
謝曉瑜作為剛上任的老大,一點不客氣的指使王寶寶去掛船帆了。海上危機四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一場大風暴了,這船連個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