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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王傾轉向林家兄弟,問:「我來替沈朝陽打這針,算不算數?」
沈朝陽隱約有預感,此刻瞳孔微縮,倒也並不十分驚訝。
反倒是林家兄弟略顯詫異,最後由林雪陽下了決斷:「你下得去手,自然算數。」
王傾點了點頭,道:「那便由我來做。」
王傾欲向前,肩膀卻被沈朝陽扣住了,沈朝陽眼裡翻滾著莫名的情緒,他略俯,鼻尖相碰,四目相對,他道:「莫要衝動,這一針下去,你便是毀了一個人。」
王傾揚起下顎,嘴唇觸碰到沈朝陽的,眼中璀璨如星,竟是笑了,他道:「莫說金曼曾對你我不利,縱使她真的無辜,拿她的命換你的開心,我也是願意的。」
「有這心思便已足夠,」沈朝陽摩挲著王傾的手腕,他想更深入地親吻他的愛人,但愛人手中偏偏有危險的針管,叫他束手束腳,謹慎起來,「將東西給我,我去辦,之後你我回去吃飯。」
「朝陽,你不想讓我沾上孽,我也捨不得讓你沾……」
「王傾……」
「我明白你沈朝陽不是好人,你的手上是沾染過人命的,」王傾的笑容不見絲毫陰霾,「可我喜歡你,我願意同你一樣,做一個壞蛋。」
沈朝陽在王傾的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愛意與堅定的信念,他鬆開了王傾的手腕,後退了一步,道:「好。」
王傾拿著針管,走得不快不慢,動作中竟有了幾分沈朝陽的模樣,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當他走到金曼的身畔時,金曼恰好在此刻醒來,睜大了雙眼。
「王傾,王傾,你是來救我的麼?」
王傾笑著搖頭,道:「不是啊。」
金曼在此刻,方才看到了王傾手中的針劑,她的反應卻很叫人意外,人掙扎得十分厲害,倘若不是吊綁在了木樁上,怕是會踢踹到王傾的身上。
王傾無師自通般,問道:「你知道這針管裡是甚麼藥?」
金曼咬牙切齒道:「不知道,總歸不是甚麼好事。」
「很抱歉,金曼,」王傾背對著眾人,對金曼露出了堪稱單純的笑容,「我想幫沈先生做些事。」
「王傾——沈朝陽他就是個騙子——你不要助紂為虐——」
王傾歪著頭,輕聲道:「你胡說,沈朝陽才不會騙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騙你。」
沈朝陽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覆在了王傾的身後,言語中口中的熱氣拂過王傾的後頸,叫他害羞地瑟縮了下。
「縱使你騙我,我亦心甘情願。」
「該打針了,」沈朝陽俯,情/色地吮吸著王傾頸後的,王傾腿有些發軟,腰身卻被沈朝陽早有預感摟在了臂彎中。
金曼依舊在顫抖著狂罵,但她的身體被綁得很緊,無論如何也躲不過。
王傾舉起了針管刺破了金曼大腿上的面板,大拇指上卻覆上了一根不屬於他的手指,壓著他將活塞向下推,藥劑打進了金曼的身體裡,金曼哀嚎著罵道:「王傾、沈朝陽,我詛咒你們——」
「嘭——」金曼眉心驟然出現暗紅色的槍洞。
王傾手指微抖,又強做鎮定,將針管拔出扔掉,他的手上依舊覆著沈朝陽的手,沈朝陽摟抱著他,道:「怕就閉上眼。」
「有你在,我便不甚麼都不怕了。」
林雪星收回了手槍,他也不知道,剛剛為甚麼突兀地拔出槍——或許是恨到了極點,或許是不想讓金曼此人道出詛咒的話語來。
他林雪星此生得不到幸福,見旁人濃情蜜意,竟也生出一分想維護的念想。
金曼的傷口開始緩慢地恢復了,彈孔一圈一圈地變小,看著如妖精一般。
王傾的腿愈發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