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再一次坐到褚妃梁面前的時候,容光的雙眼都亮閃閃的,渾身都是清爽的。
她的頭髮已經長得半長了,長度剛過了肩膀,發尾的地方沒有修齊,帶了更多的自然感,只是發梢還在不停往下滴著水。
褚妃梁過去取了個毛巾遞給了容光,說道:「用這個把頭髮包著,別著涼了。」
容光伸手接過,笑眼彎彎的道了謝,說道:「謝謝姐姐!」
趁著容光收拾頭髮的間隙,褚妃梁取出來了兩瓶果酒,輕輕晃了晃,說道:「能喝嗎?」
容光看了眼,酒精含量也就百分之五,當下點點頭,說道:「可以。」
酒瓶挺好看,半透的磨砂材質。
就算是酒喝完之後,還能把瓶子留下來,做點創意手工,沒事兒了,還能往裡面填一點土,種點花花草草什麼的。
再者,容光也有心想借著酒勁開啟點褚妃梁的話匣子。
有些事情,自己能消化得了一時,可消化不了一世。
和人說一說,心裡也能夠舒服點,也能真正當成垃圾一樣,給徹底的處理掉。
半杯酒下肚,容光和褚妃梁的臉上都泛起了點紅暈。
容光覺得這會兒她自己整個人都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飄忽感,似乎特別的滿足,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甚至讓她有點沉醉。
好在她的意識還算是清醒,皺著眉說道:「姐姐,這個是……幾度的?」
聞著完全是果味,喝到嘴裡卻有一種白酒的辛辣。
可後味又的的確確是水蜜桃沒錯……這什麼時候出來的酒?
容光一腦袋的霧水。
褚妃梁看都沒看,說道:「七十。」
容光張著嘴巴,愣了。
——七十度的白酒兌的果酒。
這酒精濃度含量就算是再少,再稀釋,那也比一般的酒後勁兒要大不少了。
難怪她這會兒總覺著自己暈暈乎乎的。
她抿了抿唇,抓過旁邊的被子給自己灌了杯水,努力讓自己醒了醒神。
褚妃梁這時候突然說道:「光光。」
「嗯?」容光瞬間抬起頭。
褚妃梁在劇組裡面經常喊她小容,有時候捉弄人的心思起了,甚至會特意喊她容老師。
但這個只有比較親近的人才會對著她喊的名字,卻從沒有從褚妃梁口中說出來過。
容光眼睛水汪汪的,「您說,我聽著。」
褚妃梁一愣,看進去了那雙眼睛。
容光生的特別好看,且十分精緻。
她的眼睛是典型的杏眼,笑起來彎彎的,本來應該是極為青春明艷的長相,可加上眼角的那一滴淚痣,卻又顯得格外的勾人。
而此刻那雙黝黑的眼睛當中,所有的倒影,都只有她一個人。
手中的酒杯離她唇邊很近。
褚妃梁不著痕跡的仰著頭抿了一口,微垂的睫毛遮擋住了眼中的萬千思緒。
過了會兒,她才輕聲說道:「你曾經經歷過死亡嗎?」
容光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愣了愣,才輕聲說道:「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包括褚妃梁自己在內,她都愣了愣。
然而話匣子已經開啟了。
她清楚的看到了容光眼中輕微的迷茫,和掩藏不住的心疼。
似乎是心中突然被什麼軟乎乎的東西觸碰到了,褚妃梁的手指在酒瓶上碰了碰,說道:「死亡。」
「你感受過摯愛的人、事、物,它們在你面前死去時,而你什麼都做不到的無力感嗎?」褚妃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空茫。
她的目光沒有看容光,甚至似乎是透過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