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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南川在畫外滿意的點頭,褚妃梁永遠懂得利用周邊的一切,來更好的詮釋她所飾演的人物。
比如飾演一個失去父母,獨自帶著弟妹的姐姐時,她永遠都不會停下手上打掃家務的動作,來將她自己推到一個『長姐』的位置上,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在失去了父母的家庭裡,長姐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而此刻的長公主也一樣。
她常年居於高位,且本身武藝高超,從沒有過敗績,那是對自己實力的完全信任,才能在有這麼一個對她明顯抱有敵意的人在的情況下,還能這麼閒庭信步。
躺在床上的溫眸雙眼充滿著憤怒,然而在注意到姬嬴的臉時,又愣了一下,眼神一瞬間有些迷茫。
姬嬴隨意將頭髮撩撥了一下,緩緩坐在窗邊,用剛剛挑過了蠟燭的金剪刀輕輕的在溫眸的臉蛋上觸碰了一下。
冰涼的觸感碰到臉上的時候,容光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很快調整好自己,皺眉望向了褚妃梁。
褚妃梁卻笑了。
她說道:「表現很好。」
然而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剪刀尖部還在不停地觸碰著容光的臉,讓她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中場結束,又是不是褚妃梁說給她聽的。
褚妃梁說道:「本宮就喜歡你這個勁兒——不能動了,是吧?」
容光聽見這話更是憤怒了,也重新進入了角色準備。
她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跟我可沒關係。」像是嚇唬夠了,褚妃梁終於將那個剪刀扔到了一邊,一條腿放在床上,隱約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腳踝,「是你自己不當心,誰給你的東西都敢喝。」
容光咬牙。
褚妃梁伸出手,輕輕的在容光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以後可得記著點。不過你這臉上,倒是不適合有什麼髒東西。」
她撫摸的地方,是剛剛她用剪蠟燭的剪刀觸碰過的地方。
容光一愣,這才知道褚妃梁的用意,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好地貫徹溫眸的人設。
她頓了頓,循著劇本死死地盯著她,同時開始積蓄起了自己的力氣,尋找著剛才被褚妃梁丟到一旁的剪刀。
看著容光這模樣,褚妃梁反而是笑了。
她站起來,似乎已經篤定了容光不會再有什麼威脅,背過身,將身上的外袍緩緩的褪了下去。
容光抓緊了這個時機,咬牙將自己撐起,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那把剪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褚妃梁後心狠狠扎去!
然而她畢竟已經是強弩之末,力氣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褚妃梁反應的速度比她快上很多,在容光剛剛有動作的瞬間,她就已經不急不忙的轉過頭,捏住容光的一隻手,將她給壓到了薄被上!
姿勢瞬間顛覆。
容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整個人被死死地鉗制住,完全都動彈不得,只有臉上還有兩抹紅暈,證明著她剛才的確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天知道容光是因為現在的位置導致的呼吸困難。
兩個人現在幾乎是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除了這幾層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衣服,就沒有別的了!
容光一陣陣的發暈,身上也真的開始發軟,倒是真有了點吃了蒙汗藥之後的無力。
「我倒是小瞧你了。」褚妃梁看了她兩眼,詫異的說,隨後湊近了容光,聞了聞她身上的氣味,低聲笑著:「先前就在好奇你身上這味道,一時間沒想起來,現在才發現,居然是常年泡的藥湯味兒,對這些藥抗性大得很。」
一邊說著,褚妃梁一邊重新拿起了一旁掉落在被子上的剪刀,放到眼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
「這剪子的尖兒也是被磨平過的,你